韓岐沉默。
雲婼把鍋甩給韓岐：“韓總，追人的是我，你一天不答應，我一天是朋友。”
說來說去她都沒有問題。
韓岐嗤笑一聲，把雲婼放開了點：“所以雲嘉問起我們的關系時你也是這樣想的？”
“對啊。”雲婼重新扶上韓岐的手臂，她還記著要把韓岐送回房間，“要等你的答案嘛。”
沒扶動，她朝韓岐疑惑看去。
韓岐目光深邃，像要把雲婼看透：“可以。”
沒頭沒尾的兩個字，雲婼沒反應過來。
韓岐便說明白：“你說要等我的回答，我的回答是‘可以’。”
——我想追求你，和你在一起。
——可以。
雲婼愣了好久。
看來真把韓岐刺激大了。
她的臉上慢慢浮現出欣喜的表情：“你答應了？”
韓岐“嗯”一聲，又反問雲婼：“現在別人問起你和我的關系，你要怎麼說？”
“分情況。”雲婼退回韓岐身邊，聲音放低了些，“工作上的事，就還是助理。”
“不過雲嘉再問起我們的關系，我會回答他是男女朋友。”
男女朋友，戀愛關系。韓岐心重重跳了一下。
其實他和雲婼的關系剪不斷理還亂。說是雲婼追求他，俯身的卻是他。
已經在一起了，該感到開心的，他喜歡了雲婼好多年，終於盼來這一天。
可不知為什麼，沒有預想中的喜悅。
韓岐順著雲婼的力道回了自己房間，沒過多久雲婼端了解酒茶上來，他喝完後還得到了雲婼的一個吻。
像乖乖聽話的獎勵。
韓岐怔了下，又覺得自己庸人自擾。
他早就想清楚的，無論雲婼想要的是什麼，他配合就行，只要雲婼待在他身邊。
他恢複以往的樣子，不再計較之前的事。
雲婼端著空碗出了韓岐房間。
她在樓梯口站了很久，系統問她是不是捨不得。
她搖頭。
不知道是當了壞人才難受，還是當傷害韓岐的壞人才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