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聿沒阻止他,順著她的動作坐進了車裡。
夏梨淺猶豫了下,上車,坐在了裴知聿的旁邊。
計程車啟動。
開車的是一個胖胖的中年大叔,看起來特別和藹,她和裴知聿一上車,他就開始搭話了。
“我還是第一次接到長得這麼俊的兩人勒!剛結婚吧......”
裴知聿笑了下,然後目光落在夏梨淺身上,夏梨淺被他看的整個人都在發熱,結結巴巴的開口,“師傅......”
“哎!”司機師傅應了聲,順勢說道,“我女兒應該跟你們應該差不多大,現在都沒個男朋友帶回家,可把我急壞了。”
夏梨淺連忙打斷他,“司機師傅,他是我老闆,我們不是夫妻。”
說到“夫妻”兩個字的時候,夏梨淺感覺臉頰都在微微發燙。
這司機師傅也太自來熟了些吧.........
“啊?是我說早了,但我看你們這麼有夫妻相,說不定還真有點緣分呢!”
這種人家主觀臆斷的想法,夏梨淺也不好多說些什麼,只能笑笑來掩飾尷尬。
接下來的路程,夏梨淺都沒再看裴知聿一眼。
計程車抵達博物館門口。
夏梨淺開門先下車,然後還特別周到的從包裡拿了把太陽傘出來,撐開。
裴知聿一出來,夏梨淺就踮著腳將太陽傘撐在了裴知聿頭頂。
“小夏同學這是在......?”裴知聿眼底蕩著明晃晃的笑。
他的小姑娘怎麼這麼可愛啊......
服務特別周到。
夏梨淺一手舉高遮陽傘,一邊關上車門,“謝謝啊師傅。”
“你們真是老闆和員工啊!”司機師傅還是不太願意相信。
夏梨淺猛的點頭,“對!他是我老闆!”
司機師傅只能悻悻的扯唇,然後將車開走。
“我來吧。”裴知聿伸手,將夏梨淺手中的傘拿走。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裴知聿握過去的時候正正好好就覆在夏梨淺的手背上,感受到溫熱,他立馬往下移了點,溫柔的開口道歉,“抱歉。”
夏梨淺說了句沒事,松開了握著的傘柄。
兩人並排往博物館門口走,遮陽的黑傘全數落在了夏梨淺的頭頂,她幾次三番想張口提醒,目光觸及他握著傘柄的那隻手時,統統嚥了下去。
進博物館的流程很簡單,就是將票遞上去,然後工作人員放行。
這博物館夏梨淺也來過,但最近博物館多了些展品,她還沒見過,自然就往擺放新展品的地方去。
裴知聿緊跟在她身後。
夏梨淺在前面,暖白的燈光一盞盞的落在那些展出的物品上。
每件物品的背後都有一個或悽美,或感人的故事在。
她一件件的看過,最後定在了最為平常的一根木簪上。
本來與展品保持著些許距離,只是在以一顆平常心態在欣賞古人的智慧。
但這件展品不同,給她一種很喜歡卻痛心的熟悉感。
她一步步靠近,伸手,觸碰展品的保護玻璃,望眼欲穿的看著那根木簪上所有的雕刻。
裴知聿將一切收入眼底,拿著傘的手慢慢收緊。
緊張,悸動。
這根木簪就是千年前自己送給小公主的定情信物,難不成......她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