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羨淵這才將擋在自己臉側的手拿了下來,“你們....也是?”
兩人均是點點頭。
“滴答——”
抵達約定的時間,烏篷船緩慢的出現在三人面前,劃船的是一位白發蒼蒼的和藹老人,沖著他們大聲吆喝,“要坐船嗎?”
真到了這一刻,三人默默都沒有應聲。
像是約好似的,回頭看向京城的方向。
是在告別,也是在下決心。
白發蒼蒼的老人還在說,“我還得回去照顧老婆子,要是不坐船,老朽就先走咯。”
一邊搖槳,一邊哼唱。
“感覺不到從前溫柔的雙眼,感覺的到你已不再眷戀。”
“無奈的笑試圖讓我知道,得了失憶可能對你我都好。”
“感覺不到說是為了我改變,感覺的到承諾劃過我左臉。”
現代感十足的歌詞出來,三人震驚的同時也確定了下來。
沉默了好幾秒,在烏蓬船即將遠離的那刻,沈悅可出聲了,聲音哽咽,“老爺爺,我想坐船。”
“哎!好嘞!”老爺爺將船靠在岸邊停下。
在身後的夏梨淺已經哭了出來,眼淚聚集在下巴,凝成一顆水珠,滴落。
沈悅可慢慢向前,腳試探的落在烏蓬船上,只點了點就收了回來。
“小姑娘,我急著回家照顧老婆子,動作可快些,別折騰我這副老骨頭了。”那老爺爺臉上掛著笑。
夏梨淺吸了吸鼻子,抿唇拉平唇角,“可可……”
沈悅可深吸一口氣,雙腳上了這烏蓬船,緊接著是夏梨淺。
最後是季羨淵。
三人上了船,頭發花白的老爺爺依舊哼唱著那幾句歌。
“感覺不到從前溫柔的雙眼,感覺的到你已不再眷戀。”
“無奈的笑試圖讓我知道,得了失憶可能對你我都好。”
“感覺不到說是為了我改變,感覺的到承諾劃過我左臉。”
………..
在歌聲裡,夏梨淺腦海中不停放映著與裴知聿相處的一幕幕,最後歸於平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