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還在宮中為自己孕育子女的發妻,皇帝嗯了聲,“父皇知曉了,這幾日昭陽便好好休息,父皇定為你討個公道。”
“謝父皇。”
皇帝又噓寒問暖了半盞茶的時間才離開。
淡絳滿臉疼惜的將粥端了上來,因為哭過,聲音還帶著啞,“公主,奴婢餵你喝粥。”
“淡絳,本公主無礙。”
淡絳眼睛又紅了紅,“哪裡會無礙?奴婢剛剛給公主擦拭身子的時候可看的清楚,心口處那麼長的一條傷疤,都染紅了包紮帶。”
夏梨淺心裡劃過暖流,打趣道,“好淡絳,你要是再哭出來,這粥可成鹹的了。”
淡絳破涕為笑,“公主淨會打趣奴婢。”
“啊——”夏梨淺朝著她張嘴,淡絳舀了粥送進自家公主的口中。
身後還是裴知聿抱著她。
這碗粥就是在這般奇怪的姿勢下用完的。
淡絳看自家公主蔫噠噠的,也沒強求她多用,收拾完東西後只道,“公主與質子早些安寢。”
裴知聿應了聲。
等淡絳走出幄帳,夏梨淺才半轉眸去瞧自己身後的人,“你要宿在我幄帳中?”
“嗯,方便照顧公主。”
夏梨淺推拒,“可是.....這裡人多眼雜,不若你還是回自己的幄帳去就寢吧。”
裴知聿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
夏梨淺有些難捱的躲開目光,“那隨你。”
“嗯。”達到目的,裴知聿臉上多了點笑意,“如若半夜不舒服,公主記得喚我。”
“好。”
燭火被吹滅。
喝了一碗粥下肚,夏梨淺有些犯暈,困是困的,但白日裡昏睡了那般久,現在倒是怎麼也睡不著了。
她有傷在身,也不敢大動作的隨意亂動。
只是拉拉被子,動動腦袋發出些細微的響聲。
裴知聿將身側人的小舉動盡收眼底。
好半晌,他低低的喚了聲,“公主。”
“嗯?”夏梨淺停住手中的動作,“可是吵到你了?”
“沒有。”裴知聿往她那側了側,夏梨淺尋聲轉頭,正巧兩人目光撞上。
藉著微弱的月光,能大體看出對方的輪廓。
裴知聿又喊了聲,“公主。”
夏梨淺揪住手下的錦衾,“怎麼了?”
頓了頓,她對仗似的回,“裴知聿。”
裴知聿抿唇,看著小公主那雙圓潤的杏眼,不受控制的開口。
他說:“我知曉那根發簪的主人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