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發淩亂,衣領大敞,看著他的眸子水汪汪的,嗓音啞的發顫,“是不是我給你侍寢了,你就放過他?”
裴知聿微微頷首。
夏梨淺哆嗦著將手繞到背後,扯開繫好的肚兜帶子。
身上最後一件小衣也落了下來。
裴知聿“嘖”了聲,眼神上下掃視。
照理說能得到心心念唸的人,他應該是開心的,高興的。
可現在的他一點悅色都沒有,甚至心情煩悶的想要殺人。
為了其他男子,爬上他的床。
他將佩劍丟在一側,俯身上去。
躺在他身下的小公主愣愣的,一動不動,跟提線木偶似的,只有眼淚止不住的流。
他粗魯的在她脖頸上留了幾個紅痕,吮吸的力道不小,但身下的小公主愣是一聲沒哼。
相同的場景,一下子就勾起了裴知聿的回憶。
當時他也是這般吻她,她卻不會用這種滿是厭惡的眼神看他。
當時她的眼睛亮亮的,會害羞的埋進自己脖頸,軟軟的哼唧,抱怨他不知輕重。
一口氣悶在胸口,堵的裴知聿難受。
他撐著起身,將肚兜砸她身上,“動都不會動,一點興致都被你弄沒了。”
夏梨淺立馬坐起身,哽咽著將衣衫穿在自己身上。
不是那身嫁衣,而是一身鵝黃色的低領衣裙。
自己剛穿好,裴知聿就上手攬她腰。
推開房門的那刻,謝柏澤急匆匆的抬眸,映入眼簾的就是小公主脖頸上交錯的紅痕。
他不停掙紮,“裴知聿!你個畜生!!!”
裴知聿淡淡垂眸,看著他彎唇,“碰了不該碰的人,就得付出代價。”
抬腳,踹在他胸口。
力道之大,謝柏澤當場就吐了血。
“謝柏澤!”夏梨淺想要屈膝蹲下,還沒有所動作,裴知聿就拉著她站正,冷冷的警告,“公主碰了他,就不是一腳那麼簡單了。”
夏梨淺只得收手,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收緊。
她現在就像是裴知聿圈養起來的金絲雀。
他對她確實有些興趣,但這些通通抵不過佔有慾。
一旦她違揹他的意願,他心中的佔有慾便會跟藤蔓似的瘋長,變成一種病態偏執的愛。
好窒息.......
夏梨淺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以後的人生就這樣了。
被他困在公主府,當個逗趣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