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曉？”裴知聿凝眉看他。
顧辭被他看的臉熱，“仲衍，我.....”
“你與長寧一道回裴國吧。”裴知聿說，“正好能在身側幫襯著她。”
“我......”
“你來我身邊幫我，不就因為長寧嗎？”
顧辭更加難堪，“我....一開始確是如此，現在......”
“從你替長寧隱瞞那刻開始，你就做出了決定。”裴知聿篤定道。
顧辭張了張唇，最後直接羞愧的低下了頭，“抱歉仲衍。”
“隨長寧一道回去吧。”裴知聿再說了遍。
沉默了半晌，顧辭最後應了下來，“好。”
“仲衍。”顧辭最終問出了口，“你可是對那昭陽公主動了心思？”
“嗯。”裴知聿直言不諱。
“你可知她以前的作風？”
“知曉。”
“那你為何.......？”顧辭苦口婆心道，“你可知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要是真被她勾到手，她指定哪天就喜歡上新的美男了，虞子安就是最好的證據。”
顧辭說，“當初我們還沒進府時，虞子安可是公主府最得寵的了，那昭陽公主哪哪都要帶著他，你一進府，她立馬就把虞子安丟在了一邊，整顆心都撲在你身上，仲衍，如若到時有個更合她心意的美男，你覺得她還會對你像現在這般嗎？”
裴知聿握著茶盞的指節慢慢收攏，發白。
默了半晌都沒開口。
顧辭知曉這是他聽進去了，“我先走了，仲衍你好好想想，可千萬別在這種事上犯糊塗。”
——
“扣扣——”
淡絳：“裴質子，元德公公來傳口信，請你去正廳一趟。”
“好。”裴知聿應下，起身跟淡絳走到了正廳。
元德公公早就來了，現下佝僂著身子站在一側。
他進入，喚了聲“元德公公。”
元德公公笑眯眯的抬頭，“我聽淡絳姑娘說公主出府了，想著老奴這老胳膊老腿跑一趟也不容易，告訴質子也是一樣的。”
裴知聿很禮貌，“不知元德公公所要告知的是何事？”
“公主早些日子向皇上為質子討了府邸，質子明日便可搬離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