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淺愣了兩秒,咂巴了下嘴,“好像是一樣的誒。”
裴知聿臉已經完全黑了,好心情消失,抱著她往床榻上走,沿途吹滅燭火,掀開帷幔將人兒脫去外襖塞進錦衾,看她還扒拉著自己胳膊,直接警告,“不許鬧。”
夏梨淺委屈巴巴,“你去哪?”
“你陪我一起睡嘛。”
“我去關窗戶,一會就回來。”
夏梨淺這才依依不捨的松開他。
裴知聿走到窗欞前,拿開木栓,眼神落在顧辭身上,用氣音道,“快些離開。”
他語調很平,顧辭卻聽出了一絲不悅。
他武力遠在自己之上,長寧和自己躲在窗欞後,他心裡必然是一清二楚的,不點出來,只不過是不想讓他們難堪罷了。
“顧辭。”走回去的小路上,長寧還有些晃神,“知聿與那昭陽公主平日裡便是這般相處的嗎?”
想抱想抱,想親便親,就連安寢都是在一處的。
她可是記得清楚,知聿他最不喜別人靠近他身側,又.....又怎麼會容許那昭陽公主這般行事?
顧辭微微頷首,回了句模稜兩可的話,“仲衍他是迫不得已的。”
“嗯。”長寧沒再說話,讓顧辭送回院落後,徑直走到了內室。
從裴國跟過來伺候的小侍女上前,“郡主,可還順利?可有跟五皇子好好敘舊?”
她笑意盈盈的模樣刺痛了長寧的眼,一下子沒憋住,眼淚從眼眶中滾了出來。
小侍女立馬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怎麼了這是?是那五皇子做了什麼讓郡主傷心的事情?”
“郡主?郡主。”小侍女叭叭說個不停的安慰,“郡主你生的國色天香,在裴國不知道有多少好男兒傾心與你,況且娶了您還能得到整個國公府的助力,五皇子必然是樂意的,只是性子冷了些罷了。”
長寧抬眼,“真的?”
“那是自然呀。”小侍女好聽話不要錢似的往外說,“郡主你是不知曉自己長得有多美,但凡是個男子都會為你傾心的。”
長寧被她鬨笑了,“哪有那麼誇張,你就會說些好聽話來蒙騙我。”
“哪有?”小侍女是家生子,從小跟著長寧一起長大,情誼也自然是常人比不得的,“奴婢說的可是句句屬實,裴質子身在大夏國,必然是不能向郡主剖白心意的。”
長寧微微垂下眸,“我不指望他與我剖白心意,只望五皇子妃的位置是我的。”
“肯定是我家郡主的。”小侍女推著她去洗漱,“郡主你啊,快些安寢,明兒個奴婢給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現在五皇子面前時,讓他眼前一亮。”
“嗯。”長寧任由她的動作。
洗漱完畢,躺在床上時,她腦海裡不受控制的又浮現出裴知聿抱著夏梨淺的畫面。
他看她的眼神,好像與看旁人時有些不同。
交疊的雙手忍不住收緊了幾分。
片刻後又安慰自己,不會的,裴知聿絕對不會喜歡上一個擄他進公主府,將他當成面首的公主。
這公主還荒淫無道,囂張跋扈。
對他以後的仕途沒有任何的幫助。
知聿一直是個非常現實的人,斷不會如此。
想清楚之後,長寧那顆亂跳的心髒才稍稍安分下來一些,規矩的躺著,閉眼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