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著她那句不可讓靜安公主久等,楚芸兒和楚雲舒的腳步特別密,快走到涼亭側便已經氣喘籲籲了。
等貼近涼亭,那侍女沖著楚芸兒略微俯身,“芸兒小姐,奴婢還得去公主身邊伺候。”
“芸兒到時上公主府致謝。”楚芸兒有禮的彎了彎身子。
楚雲舒聽的一懵,拉著楚芸兒的袖子迷茫問,“嫡姐,不是靜安公主要見你嗎?”
“見笑了。”楚芸兒又對著那侍女來了一句。
侍女唇角微彎,片刻後轉身離去。
楚雲舒松開楚芸兒的衣袖,“既然不是靜安公主找我,雲舒便回正廳了,昭陽還在等著我呢。”
她這是抬出那草包公主準備壓自己一頭了。
可惜,楚芸兒從來不把那草包昭陽放在眼中,除了明面上不得不給的尊重就沒什麼好忌憚的。
她偏過頭,對上楚雲舒驚慌失措的鹿眼,眼底的嫉妒是怎麼也遮掩不住。
楚雲舒雖是府裡的庶女卻生的一副好容貌,最令人驚羨的便是那雙會說話的眼睛,一眼能看到人心底。
“現在昭陽公主還沒功夫搭理你。”楚芸兒反握住她的手腕,用力,“母親給你物色了門好親事,藉著這機會,雲舒便與那公子相看相看,要是對方能看上你,也算是一段好緣分。”
“既是要為雲舒相看,為何不在府中,要來這公主府?”
為什麼不在府中?
當然是因為她那姨娘是個巨大的攔路虎,護這楚雲舒護的跟眼珠子似的,別說給這紈絝做妾了,就是給這紈絝做正妻,她也是萬萬不允的。
她一個沒母家撐腰的婦道人家,最會的便是一哭二鬧三上吊。
父親要臉,決計不會允許府邸中出現醜事,自是不會將楚雲舒嫁這紈絝的。
但現在不同,要是楚雲舒在公主府與這紈絝有了肌膚之親,那她不嫁也得嫁。
而且只能做妾。
想到楚雲舒這輩子都只能被自己踩在腳下,楚芸兒心裡驀然舒爽,“姐姐便說妹妹與這公子有緣分,在公主府都能碰上,好事就得趁早,我便自作主張帶你來見一面了。”
“雲舒不需要。”楚雲舒想要掙脫開她的桎梏。
楚芸兒也不裝了,“由不得你,今天你必須得跟這位公子相看。”
“楚芸兒!”楚雲舒推了她一把,紅著眼試圖勸阻,“毀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你的婚事也會受影響的!”
“我就不必你擔心了,母親自會替我操持一切。”楚芸兒反推了她一把,“你的生母當時搶父親的寵愛時,就應該要料到有這麼一天,你的婚事自始至終都掌握在母親手中。”
“這麼精彩啊?”那紈絝尋著聲音找過來。
看到楚雲舒的時候,不大的眼睛迸射出光亮,“這就是你的庶妹?”
被這麼下流的目光盯著瞧,楚雲舒只覺得渾身血液都在倒流,整個人冷的可以。
楚雲舒:“這位公子,我事先不知情,還望見諒。”
“哎?好妹妹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那紈絝輕佻的開口,“自古這婚事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你母親允了你給我,那哪能容許你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