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那人顫巍巍的還想著要撒謊,“這奴才不知道啊!”
“放肆!”夏梨淺拍桌,烏溜溜的杏眼含著怒,“忠叔將每個院落的份例下發下去,桃夭安排你負責各院落的採買,要是你不知道,難不成知道的人應該是本公主?!”
“公主恕罪,公主恕罪。”那奴才抖如篩糠的求饒,按著桃夭姑娘路上教他的說法,說著,“奴才知曉,奴才這就說。”
“是裴質子,裴質子讓奴才這麼做的,他跟奴才說,他現在深得公主的寵愛,如果不按照他說的做就讓奴才倒大黴,還說....還說,如果奴才照著他說的做,好處少不了奴才的,奴才真的是一時鬼迷心竅才聽了質子的話,剋扣程公子的份例將那些添置到了質子的屋裡,公主恕罪!饒了奴才吧!”
那奴才一邊磕頭認錯,一邊瘋狂求饒。
坐在上首的夏梨淺簡直要被氣笑了。
裴知聿雖然置身於此,但産業用遍佈這個詞也不為過,哪會差公主府的份例,還想出這麼蹩腳的威脅人方法。
“本公主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確定是裴質子唆使你這般做的?”
那奴才咬牙,“是!就是裴質子叫奴才這般做的。”
“好,好啊!”夏梨淺怒道,“你們是愈發出息了,還學會攀咬了,逸風居本公主也去過幾次,所有都是按照他的份例添置的,根本沒任何越過規制的東西!”
桃夭抬頭,給夏梨淺上眼藥,“公主,你可瞧見擱置在書案上的毛筆,那毛筆可值千金,按著裴質子的份例,根本買不起這般好的毛筆,還有他身上掛著的玉佩,少說也得幾百兩,奴婢過去借壺水就看到了這兩件,要是仔細打量,越過規制的東西肯定少不了。”
“毛筆?玉佩?”夏梨淺帶著笑問她。
桃夭狠狠點頭,再次強調,“是的,奴婢絕對沒看錯。”
“對,你是沒看錯。”夏梨淺收斂起臉上的笑意,“你看到的那些都是本公主賜給他的,不在份例之內。”
桃夭臉上一白,隨即立馬彎腰磕頭,“奴婢不知道是公主賜給裴質子的,請公主恕罪。”
“你還不說實話?!”夏梨淺死死盯著那躬身伏地的奴才,“非要本公主對你用刑才行?”
“公主明鑒啊!真的是裴質子指使奴才這般做的,奴才剛剛說的句句屬實。”
夏梨淺深吸一口氣,“本公主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
那奴才伏地,聲音鏗鏘有力,“奴才說的句句屬實!”
“很好。”夏梨淺是真被他氣到了,手驀然攥緊扶手,“淡絳,去逸風居尋裴質子過來,本公主讓他們當面對質!”
淡絳:“奴婢領命。”
聽到夏梨淺的命令,桃夭唇角輕輕勾起。
看來公主已經開始不信任裴質子了,竟要把他叫過來同他們一同對峙。
到時只要那奴才咬定是裴質子指使他的,那裴質子定是有口難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