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終停在正室門口,微微俯身,示意他進入。
裴知聿深吸一口氣,推開那扇門,屋內的暖意讓他思緒有些飄散。
“誒?快過來。”只著一身雪白裡衣的夏梨淺坐在榻前,淺笑著朝他招手。
裴知聿脫下外襖,坐在她身側。
夏梨淺開始唸叨,“本公主明日就得出發去寺廟祈福了,你終歸是與其他面首身份不同,喏,這塊令牌給你。”
裴知聿手掌中被塞了一塊令牌,金色的,上面刻了昭陽兩字。
見令牌如見人,這塊令牌象徵著她公主的身份和權利,她便這麼給他了?
“這不是給你哦,就我去寺廟這段時間,你拿著,要是在緊要關頭,你就拿出來用,知道了嗎?”
裴知聿眉頭皺的更深。
“你知不知道?”夏梨淺看他發愣,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
擰完,夏梨淺立刻懵了。
她......她又開始發瘋了。
她怎麼可以沒大沒小的去擰大佬的胳膊?!!
“我....我.......”
裴知聿將令牌收好:“知曉了,謝公主。”
“哦.....嗯嗯,另外本公主這幾日會將韶光院的炭火送至逸風居,你就寢時記得用炭。”夏梨淺對著他那雙探究的眸子,一邊往被窩裡鑽,一遍兇巴巴的警告,“要是本公主從寺廟回來,你得了風寒不能來暖榻,本公主是一定會治你罪的!”
“嗯,奴知曉了。”
昭陽往床榻裡側一滾,“好啦!那快些就寢吧。”
裴知聿微微頷首,脫了鞋襪上榻,依舊是她睡在裡側,他睡在外側。
按著規矩,睡在裡側的人應該是自己,因為睡在外側起身方便,久而久之便演變成了一種權利的象徵。
但這小公主好像不知道,跟她同床了這麼多天,她永遠是一個勁的往裡爬,恨不得將身子貼在牆面上。
“本公主明日還得早起,快些躺下。”夏梨淺又在兇。
裴知聿沒多言,聽著她話躺平在外側的榻上。
—
有了炭火,內室溫暖如春。
小公主的床榻空間很大,饒是她睡姿差,也沒貼到他分毫。
一夜到天明。
裴知聿起身後,一盞茶的功夫,夏梨淺也醒了。
淡絳從外面進入,按著尋常般將她扶起,淨面,上妝。
將近午時。
公主府的馬車晃晃悠悠的從公主府出發,駛向寺廟。
這次夏梨淺很低調,只帶了淡絳一個侍女,也沒多帶行李,祈福這種事情,還是一切從簡的好。
一個時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