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狗男人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
四目相對,僵持了幾秒,最後還是許在先敗下陣來。
因為她太瞭解他,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許在硬著頭皮接過,小嘬了一口,甜味剛到嗓子口,她就有些忍不住想幹嘔。
發現男人正盯看著自己,她強行將惡心壓了下去。
陸斯衡黑眸一暗,專制道:“都喝了。”
聽他冰冷無情的聲音,許在對他在別墅裡說愛她的事,有了肯定的答案——
他只是因為不甘心,而戲弄她。
想到這,不知怎麼的情緒突然上頭,鼻頭發酸,滿眼的委屈,恨恨地將杯沿貼著嘴唇,準備仰頭一飲而盡。
可真是一點都接受不了這個味道,光聞見她胃裡就像翻江倒海般。
許在猛地站起,整杯的糖水打翻在地上,她急切地要往衛生間跑。
未想男人強有力的手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許在順勢倒進他的懷裡。
連臺手術,她還顧不上吃飯,胃裡空空的,只對著陸斯衡的白大褂吐出些胃酸。
懷裡女孩幹嘔的渾身抽搐,陸斯衡內心卻是又不忍又欣喜,嗓音激動的發抖:“在在,我現在就帶你去婦産科做檢查。”
等身體稍稍平複能說話了,許在抬起頭,黑白分明的眼眸上浮著一層幹嘔出來的淚水,一字一頓地剜他的心。
“陸斯衡,你是聽不懂我說的話嗎?我沒有懷孕。我說過,我就是懷了也會親自把它……唔唔唔。”
陸斯衡情緒大概有些失控,吻得非常用力。
今天他來手術室不是為了視察,只是想看看她的近況,他們已經超過一個星期沒有單獨見面,她甚至一條簡訊也不給他發。
若不是醫院還有院長晨間巡查的規矩,恐怕他在她的生命裡已經被剔除。
她怎麼能那麼狠心,明明她的嘴唇還是那麼柔軟甜蜜,卻非要說出傷害他的話。
漫長的深吻結束,男人伏在她的耳邊,像是情根深種的兩人在親暱低語:“在在,你還說過,如果劉女士不知情,你就給我生下繼承人。”
被吻斷氣的許在,呼吸粗重地喘息,無力反駁。
不是她狠心,她是醫生,以目前的症狀看,百分之八十是懷孕了,這叫她如何面對和處理?
打掉也只是嚇唬嚇唬陸斯衡,一個小生命她做不到。
可生下呢?
就算她想做單親媽媽,那陸家劉家必定會搶奪這個孩子,誰叫作為兩大家族長子嫡孫的陸斯衡生育困難,他們對於子嗣異常執著。
糾纏註定是他們一生的結果。
“陸斯衡……”你別這麼幼稚!
只叫出他的名字,休息室的門“砰”的一聲被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