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失態,櫃姐立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許在笑笑擺手。
櫃姐又進一步發現,這麼美的人竟然不會說話,內心不禁感慨,老天奶是公平的,開了扇窗必定關上一扇門。
男人溫熱寬大的手為她撥開披在背後的長發,夏馳左手從肩頸連線處與發絲之間穿過,繞到她胸前,接過項鏈一端,再輕柔仔細地拉到頸後。
項鏈金屬冰涼的觸感,和男人在她耳邊炙熱的氣息,形成強烈的對比,讓許在渾身的神經緊緊蜷起,頸窩不斷鼓起塌陷,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鼓搗了半刻他也沒弄好,突然許在頭皮一刺,一直低著頭與鎖扣較勁的男人,低聲道歉:“在在,頭發纏住了,你忍耐一下。”
許在微微側頭,示意他沒事,就是心裡奇怪。
一雙一分鐘內能完成腦部手術精細操作的手,怎麼可能帶不好項鏈。
她不知道,夏馳從來沒有過如此緊張,就算手術對他來說如同家常便飯,可是與她如此貼緊,女孩身上淡淡的甜香充斥在他鼻下,如一條小蛇從鼻子鑽入大腦,將他思緒緊緊纏繞。
腦子動不了,手指當然也動不了。
只有心動在繼續。
經驗老道的櫃姐早就看出來,是男人故意在拖長時間,好享受與女朋友的親密時刻,所以一直沒有提出幫忙,光顧著看熱鬧。
這邊氣氛熱絡,不遠處邢浩凍的渾身發抖。
他身邊哪是站著一個人,是一大坨冰塊。
身姿挺拔周正的男人薄唇抿唇直線,眸光一瞬不瞬地盯著正前方。
幾扇落地玻璃門後,嬌小的女人窩在男人懷裡,男人不知道低頭和她說了什麼,女人側頭看向身後男人,神情嬌羞含情脈脈。
頭頸交錯,像是不顧旁人熱烈擁吻。
強烈被拋棄的念頭,讓陸斯衡的心口像是被梅花針刺一樣,留下千瘡百孔的傷。
白月光一回來,她就這麼快忘記了他們兩人甜蜜的時光?毫不留戀地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甚至露出對他從未有過的深情笑容。
從前她不是不肯要自己送的貴重禮物?
是因為送的人不一樣,所以她愛的也不一樣?
垂在西褲邊的手用力握緊,骨節森白,隔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看著女人的笑,他腦中理智的柵欄徹底崩壞,放出一頭叫做暴虐的兇獸,在他身體內肆意破壞。
幽暗的眼底掠過細長的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