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上前一步,搖頭擺手,嘴唇著急講話,可惜太快又沒有聲音,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陸斯衡像是替她著急,揣測她話裡的意思告訴劉清麥聽:“在在,你是說夏教授就是和政嶼開個玩笑,不是故意傷他的?”
早在劉政嶼進來時,他就透過監控看了室內發生的事。
他說的分毫不差,讓許在無法反駁。
劉清麥的臉色隨即沉了下來,劉政嶼怕火候不夠又添了把柴:“姑姑,您別怪夏先生,是我沒先介紹自己,又和姐姐特別親近,才讓他誤會有人輕薄姐姐。”
最後弱弱來了句“我沒事”。
自從許在和夏馳確立了男女朋友關系,劉清麥私下裡派人去了解過夏馳的底細。
知道他曾經有多輝煌,也知道他有過一年落魄的時間,看來小混混的習性已經深入他的骨髓。
在在要和他分手是完全正確的選擇。
劉清麥面上不動聲色,不再深究此事,但兄弟倆的一唱一和,將夏馳在劉清麥心裡的印象直接打穿地板,成為負數。
夏馳當然也看出現況,抬眸將視線迎向始終站在門外的男人。
男人英俊的臉上沒有戾氣,薄唇噙著淡笑,似乎對什麼都不在意,可一出手直接命中要害。
劉家這病秧子明顯對許在也有意,陸斯衡竟然把他弄來整自己。
這招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非人能想出來。
他甘拜下風。
第二回合,敗!
探視完,劉清麥見人有點多,出口趕人:“夏教授,你也不必一直待在醫院陪在在。這裡是陸氏旗下的醫院,她哥會好好照顧在在的。”
領導發話,今天又被人倒打一耙,夏馳就是再疾惡如仇,也知道時機不對,恭順道:“我去米國治療左手,就是為了能為許叔叔做手術。我最近是要去了解一下許叔叔的病情,不能常來照顧在在。要陸院費心了。”
多堂而皇之的臺階,聽上去不是他被別人趕走,而是他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
而這事是為了許在,直接情緒價值拉滿。
說完,又溫柔地和許在道別:“在在,你等我的好訊息。”
女孩感激的小眼神刺痛了兄弟倆的眼。
共同的敵人一走,統一戰線瞬間土崩瓦解。
“政嶼,你也可以回去了。”陸斯衡無情催促道。
說實話,就劉政嶼一上來抱許在的那股熱情勁,別說夏馳,當時是他在場也得這麼幹。
有親姑姑這個大後盾在,劉政嶼根本不鳥這個表哥,狗腿地抱住劉清麥的手臂,撒嬌道:“姑姑,我能不能在您那住一陣?我最近要在北一做檢查,從老宅來來回回不方便。”
劉清麥最是疼愛她這個唯一承認的侄子,他提什麼要求都能滿足。
“好,你願意住多久就多久。”
劉清麥抬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頭頂,回頭向陸斯衡吩咐道,“斯衡,這件事交你安排。”
不管陸斯衡答不答應,劉政嶼先回頭感謝:“辛苦你了,表哥。”
他是請神容易送神難,來都來了總要幹點什麼,或是帶走點什麼。
陸斯衡咬牙應下:“政嶼,你和我客氣什麼。”
就這兄友弟恭的場面,神經大條的許在都察覺到不對勁。
剛剛三個男人簡直一臺戲,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