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等事情解決了,我們回壹號院再做。】
看她表情就知道她記得,陸斯衡嘴角掛著淡淡的笑:“你當時可沒有反對,那就算是預設了。”
不好,掉坑裡了。
剛想撤退,身體突然騰空,又天旋地轉,倒掛在了男人的肩頭。
也不是他非得用這種野蠻人對待獵物的方式抱她,實在是瘸了一條腿,公主抱不方便。
許在尖叫道:“陸斯衡,你放我下來。”
被她用光腳蹬小腹的男人,依舊不疾不徐地回答她:“進房間就放你下來。”
“陸斯衡,你不能強迫我。”
男人幾不可察地翹了翹唇角:“我不強迫你,等會你會求著我。”
許在的臉,不知道是血液逆流,還是想到什麼,瞬間紅透。
……
經過短暫的一天有未婚妻的身份,陸公子又恢複了單身。迫於劉清麥的力,上流圈子裡對劉白兩家的婚約諱莫如深。
雖說如此,陸斯衡還是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訂婚當夜女方家失火,老爺子因此暴斃,未婚妻又查出身染惡疾不久於人世。
不信邪的人,都覺得有鬼。
而許在認為這些都不是她的錯,為什麼陸斯衡卻都發洩在她身上,瘋的勢如破竹。
許在雙眼空洞地望著天花板出神。
月亮型小夜燈在床頭散發著柔和的光。
一條線條清晰骨肉均勻的胳膊穿過她的視線,將沖洗幹淨的兔子放回小夜燈基座。
看她蝶翅般濃密的睫毛上還掛著星星點點的小淚珠,陸斯衡稍稍有些心疼,俯身低頭親了親她的眉心,低呢哄慰道:“乖,別生氣了,剛剛不是挺開心的。下次我……”
“斯衡哥,什麼時候給我安排醫生?夏學長馬上要回來了,我怕恢複不了讓他發現。”
女孩沒有情緒起伏的話,像是晴天霹靂般擊中男人。
陸斯衡感覺自己渾身血液突然凍住,頭皮一陣緊過一陣的發麻。
她怎麼能夠在歡愉之後,立刻冷心冷面地拋棄他。
雖然沒看他,許在仍感覺到滾燙的熱源開始遠離。
男人下床前留下一句:“你放心,等警方找到白畫意,我會盡快安排。”
話音落下,緊接著“砰”一下關門聲。
許在緩緩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