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阿姨,不是斯衡哥說的那樣。”
許在搖手解釋,“綁匪人還怪客氣的,非要分點饅頭給我和阮小姐吃。”
具體細節劉清麥不再追究,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在正色道:“綁匪要抓的是阮靜怡,當時我正好和她在一起,就被誤抓了。”
劉清麥:“綁匪有沒有說過是受誰指示,或者為什麼要抓阮靜怡?”
許在搖頭,警察還在審訊另外兩名綁匪中,但她想起一點:“警察沖進來的前一刻,買通綁匪的人打來影片電話。”
頓了下,在場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許在嚥了咽口水,“聽對方的語氣好像認識我。”
眼眉相似的母子倆對視一眼。
有抓阮靜怡的意圖,又認識許在,這個範圍可縮小太多了。
劉清麥又問:“那阮靜怡與你哥的事,你搞清楚了嗎?”
許在抬眸偷偷瞄了眼陸斯衡,接著低下頭,無比慚愧地回答劉清麥:“劉阿姨,斯衡哥是好人,沒有比他更正人君子的了。”
先是一頓彩虹屁。
陸斯衡對此卻是不屑地哼哼。
劉清麥狐疑地看著兩人。
雖說許在從小怕陸斯衡,但也沒到阿諛奉承的地方。
這倆人在搞什麼?
不等她再次發問,許在繼續道:“起先我對斯衡哥是有過懷疑。”
說到這,她聽見病房裡很大一聲“嗯~”,而後她立即安撫道,“後來在與阮靜怡的接觸下,發現她可能是由於兩年前的事故,引發的病理性妄想症。”
劉清麥重複:“妄想症?”
“被愛妄想症。”
她看著陸斯衡解釋道,“由於車禍造成阮靜怡額葉和顳葉區域軸突損傷,而損傷的軸突釋放大量的多巴胺,使得右側大腦邊緣區域神經線路過於興奮,導致大腦中負責人臉識別的區域出現混亂……”
她說了一大串專業術語,邢浩聽的一臉懵,陸斯衡重重咳了一聲:“說人話。”
許在幹幹笑了笑:“劉阿姨,就是阮靜怡不管看見誰,都會有像戀愛一樣的感覺。”
“不管看見誰?”
隔行如隔山,就算是擁有東國top1大學博士學位的劉清麥也是聽的一頭霧水,“既然是不管看見誰,為什麼她盯上了斯衡?”
“原因很多,可能是斯衡哥對她說過的一句話,一個笑容,或是多看了眼。”
陸斯衡:“……”
她話裡意思,就像是在說,為什麼壞人不調戲別人就調戲你,肯定是你衣服穿的太少,勾引人。
劉清麥低眸思索了下:“你說的都是推論,外界真要細追起來,很難令人信服。”
她再相信兒子的人品,也是要講事實根據的。
坐在診療床上一直看小姑娘如何為他正名的男人,終於不陰陽怪氣的說話。
陸斯衡沉聲回答劉清麥:“劉女士,我已經讓邢浩派人調查了阮靜怡這兩年的近況。她的確有個神秘男友,而且懷孕流産的日子,我正好不在國內,在米國梅奧生殖中心儲存精子。”
陸斯衡的話的確佐證了這件事,但不能向外宣佈。
事情再次陷入了僵局。
就在這時,許在手機響起,是程晨的來電。
這個點不應該啊。
許在避開點,接起,就聽程晨慌張的聲音:“在在,那個阮小姐在家突然暈倒昏迷,現在在搶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