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在見狀趕緊跑過去阻止。
“不要打了。他是救你們老大的人,你們老大還需要他來治療。他要受了傷,看不了病做不了手術,你們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在黑幫這種等級制度森嚴的組織裡,搬出老大特別好用,那些手下的確再不敢碰他一下。
許在扶起嘴角額頭被打腫的夏馳,往回走,突然有人問。
“你剛剛去哪了?”
此時寬哥正帶著人從正面走來。
審視的目光盯著許在的臉,手已經摸到插在褲腰上的手槍。
幹他們這一行的寧可錯殺一百,也絕不能放過一個,不然死的就是自己。
許在揚了揚頭,羞憤道:“我上個廁所,難道還要告訴你們所有男人聽?”
說完怕是他們不信,從口袋裡掏出帶血的衛生紙丟在地上,喃喃道:“你們船上連個衛生巾都找不到。”
寬哥彎腰撿起不算,還難道鼻尖前嗅了嗅,露出一副享受的模樣。
許在頓時炸毛:“變態。”
罵完,搭著夏馳的一條胳膊,繼續往回走。
身後是男人們猥瑣的笑聲。
許在扶夏馳回休息室,處理傷口。
長沙發上,兩人分坐。
許在拿了棉簽給他破口的嘴角消毒。
夏馳的長劉海因為手術需要,被紮在腦後,狹長的眼眉露了出來,近距離看,也沒那麼陰冷淡漠。
琥珀色的眼眸天生就很溫柔,尤其在夕陽的光影下,像是隻慵懶的大橘貓。
許在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紅著臉解釋道:“那是我腳上的血,不是……”
夏馳輕扯了下淤青的嘴角,語氣閑散地問:“電話打通了嗎?”
棉簽擦拭的動作細微而短暫的停頓了一下,但沒有逃過夏馳的眼睛。
“他沒答應來救你?”
“不是。”
許在拿了張創可貼貼上他的嘴角,似不甚在意道,“打是打通了,不過是我未來大嫂接的電話。她……”
“知道了。”
夏馳打斷她羅裡吧嗦解釋的話,身子向後一仰,倒在沙發靠背上,閉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