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向暖一動不動，發出機械的笑聲，笑著笑著，眼角流下熱淚。
葉寒臉上一股冰涼，突然頓住了動作，抬頭定定的望著已經笑出眼淚的向暖。
無名怒火驟然湧上，伸手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自己：“你笑什麼？”
向暖一雙水眸閃著異樣的光：“我笑你可憐，只能欺負強迫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女性。”
葉寒處於暴怒的邊緣，額頭爆出青筋，捏著下巴的手力道加大。
向暖疼的皺眉，可偏偏就是咬破了唇忍耐也不跟他求饒。
那雙靈動迷人的水眸卻透著一股誓死不屈的堅強。
葉寒恨極了她這副模樣，同時又該死的不自覺被這個眼神吸引。
低下頭去，眼眸漆黑如墨，直視著她的雙眼。
“我再問你一遍，能不能安心跟著我，我會對你好，之前那些傷害你的事我保證不會再發生。”
“過去的不愉快，我們都忘了，重新開始。”
他問的誠懇，眼神深情，語氣中急切又期待。
向暖冷笑一聲，眼角滑下一滴淚，落入發中，嘲諷道：“不可能。”
葉寒眯起狹長的雙眼，濃眉擰成重巒疊嶂的山峰，嘴唇緊繃。
“你再說一遍？”氣到極致，他的聲音卻有種詭異的溫和。
向暖眼神堅定：“我說，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
葉寒瞳孔猛的收縮，雙眼泛紅，不知是氣的還是難受。
宛如一隻受了重傷的困獸，正在壓抑的悶哼中獨自舔著傷口。
向暖說完就閉上了雙眼，濕潤的睫毛微微顫抖，彷彿承載著無盡的悲傷和疲憊。
這一刻，她腦袋一片空白，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葉寒是不是下一秒就要弄死她。
驚奇的是，她沒有任何害怕的恐懼，只是安靜的等待著下一刻的到來。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死寂的氣息。
沒有等來痛苦的折磨，葉寒居然放開了向暖，坐了起來。
向暖疑惑的睜開雙眼。
葉寒坐在床邊，眼神沒有焦距的目視前方，思緒彷彿不在這裡。
兩人一個躺著，一個坐著，都不說話，空氣一片寧靜，卻冒著一股濃濃的火藥味。
良久以後，終是葉寒先開了口。
目光漸漸有了焦距，他轉過頭望著床上的向暖。
問了一句話：“我再問你一遍，以後能不能安心跟著我？我們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