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牧霖長相儒雅,戴一副金框眼鏡。
鼻樑高挺,一雙眉毛濃厚稠密,眼尾微微上揚,眼睛璀璨如星,
向暖看到他腦子裡就冒出一個詞:溫文爾雅。
讓她印象最深的還是他的一雙手。
白皙修長,骨節分明,像是按照尺寸一點一點雕刻出來的,毫無瑕疵。
向暖起身去了廁所,包廂裡只剩下兩個男人。
池牧霖挑著高腳杯的杯杆,左右搖晃,杯身裡紫紅色的液體在燈光下閃著妖豔的光。
“這有了美人在懷就是不一樣,阿寒,你變了。”
葉寒端起酒杯仰頭喝了一口,饒有興趣的笑了笑:“怎麼說?”
池牧霖仰頭喝了一大口紅酒,液體順著滾動的喉結流入腸胃。
“你的眼神,還有整個人,都變了。變得……溫柔了很多。”
“以前的你,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狠勁兒。”
“是因為那個小姑娘,她改變了你。”
他勾起唇角,臉上浮出絲絲笑意,整個人瞬間如冬日午後的暖陽,溫暖又治癒。
葉寒聽到向暖眸色瞬間柔了幾分。
“但你覺得,她真的是心甘情願跟你了嗎?”
池牧霖突然的發問打破了葉寒繾綣的神色。
眼神立刻犀利起來:“什麼意思?”
池牧霖挑了挑眉,笑意不改:“沒什麼,就是好奇,問一問。”
葉寒卻不是一聽就過的人:“你有什麼看法?說來聽聽。”
池牧霖聳了聳肩:“我沒什麼看法,人是你的,你心裡的看法才最重要。”
“我只不過是閑聊幾句而已,你當笑話聽聽就行。”
葉寒也不是不懷疑向暖,只不過觀察了這麼久,向暖確實是在改變。
而且她的這種改變並不是瞬間做到的,而是循序漸進,一步一步。
並無反常,也符合常理。
這也是他為什麼願意鬆口讓向暖去學校的原因。
在他看來,向暖如今應該也是不敢再違抗自己了。
退一萬步說,就算她有二心,自己也有的是辦法治她。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向暖要是看得清形勢,就該知道怎麼做才是對她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