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風大的很,將人的僧袍鼓吹成了一個“大氣球”!
叫這外頭的僧人,不得不伏在了馬背上,不敢出來。
他們的身上、馬的身上,俱都塗抹上了特殊的油膏,叫那些在此地巡邏的“草地笨”,嗅不得他們的氣息。
至於說天上的“神鷹”,亦是被此處的“經論僧”胳膊上的“神鷹”所替代,他們夜中離開寺廟,除了可能有“法眼”的大佛爺,其餘的人,可能不知。
而在陸峰的身邊。
三位穿著紅色僧衣的經論僧坐在馬上,等待著陸峰一起離開,不過此刻的陸峰,卻換了僧衣,將自己的面容遮蔽一二,此刻他的臉上,卻好似是再長了一張臉,這一張臉有些悲苦,褶皺極深。
他在陸峰原本的臉上浮現。
改變著陸峰的臉,卻又被陸峰鎮壓下去。
所以陸峰索性便帶上了一張“鳥喙神人面”,穿著剛換上了紅色的經論僧僧袍,他原先的衣裳,已經不得穿了!
“白瑪”被陸峰今晚上用**力調運過來。
在她的背上,此刻卻密密麻麻都掛著諸多的藤箱,陸峰雖然在不斷的“變臉”,但是他的氣息卻無有一絲絲降低,恰恰相反,除了陸峰,無有人知道他這麼多天,到底是遇見了甚麼情況。
等到約定的時間到了,無有再等到其餘之人,陸峰撥轉了“白瑪”的白犛牛腦袋,說道:“走罷,幾位法師。”
在他的身邊,三位經論僧亦撥轉馬頭,以陸峰為尊,朝著外頭走去。
到了最後這個時候。
陸峰最後卻無有去“大蓮花座呼圖克圖”的“寢宮”。
止因計劃趕不上變化,便是“呼圖克圖”,在“扎舉本寺”這座大廟子之中,到了最後,亦無有時間將訊息傳了出去,原先的計劃,也有了錯漏。
好在陸峰此刻,卻開啟了手邊的一道藤箱,在和藤箱之中,那一道袈裟緩緩的蠕動著,在這其中,似就有紫色的筋膜生長了起來。
但發出了聲音的,卻不是此物。
陸峰將目光繼續往下,就看到了裡面的,有蓋子的“嘎巴拉碗”,這“嘎巴拉碗”十分考究,上面無有寶石,全部都是黃金打造,甚至於在這藤箱底下,還有一個純金做成的“托盤”,這“托盤”之上,盤龍雕鳳。
止陸峰看一眼,將這“嘎巴拉碗”拿在了手上,開啟了之後,看了一眼。
隨意用自己的“法性”封鎮住了其物。
他已經知道去處了!
“白瑪”開始緩慢加速了起來,其餘三位上師俱都騎馬跟上,緊隨在陸峰左右,他們臉上坦然。
此一行。
多有去無回。
他們在出來之前便已經知道了結果!
陸峰亦清楚。
這一趟出行,危機重重。
這一趟危險,無止是出自於去尋找“呼圖克圖”這件事情本身的危險,還有陸峰自己身上帶著的危險!
他離開此處,自己就是危險的一部分。
這一番可無像是他上一次被“菩薩”帶走,那一趟離開,誰也無可得知陸峰要去何地,就連陸峰自己也並無可得知。
但是現在,陸峰既然是受命而去。
那出處——扎舉本寺,便已經是一定了。
現在唯一不知道的便是,“大蓮花座呼圖克圖”轉世之地,還能隱瞞多久。
也就是“去處”。
有了來處,有了去處,那陸峰的行蹤,便如同是壁畫上的“空行母”。
無有多少穿著遮蔽了!
大草原也不完全就是“廣闊無邊”,“無有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