伱難道還不警醒麼?
你難道還不知曉,永真便是你命定的障礙魔麼?
都到了如此的地步,你還不懂麼!
有你無他,有他無你!
要麼你便斬了他,要麼他就斬了你!
無有第三條路可選!
明法,你修持的這‘厲詭身’,佛心一定不可有任何損耗,不可有一絲絲缺漏!
你卻看看你現在,止見了永真一面,你的‘不動心’搖動的如同發怒的雪山,你的‘出離心’,此刻卻無有能夠幫助的了你!剎那之間,你竟然無有禮佛之心!
明法,你這模樣,不除掉了你的障礙魔,你化作‘厲詭’的資糧,止不過頃刻之間罷了!
明法,你的‘厲詭’和你一起,你不死,他不滅!
永真不死,你必定化作‘厲詭’!”
噶寧的厲喝化作了一道道執念,捆綁眼前的明法,可是眼前明法上師對此“充耳未聞”。
他依舊不願回答對方的話語,儘管永真的確是他的障礙魔,可是鑽出來的噶寧!他的危險比永真,止多不少!
他憑什麼可以知道他的秘密?
二人在這裡發出的聲音不可謂不大,可是奇異的是,卻沒有人聽到他們的聲音。
就算是底下丟了一個下僕,也無有人詢問。明法僧此刻倒是安定了下來,他聽著眼前噶寧·仁頓扎西,聽完了慷慨激昂之言語,緩緩的說道:“你之言語,粗粗聽起來有些含義,可是細細想來,噶寧·仁頓扎西,你還無有回答我的疑問。
你是如何來到這裡?你來這裡,究竟又有何言語?
你難道止菩薩心腸,特意來指點我?亦或者是,還有甚麼別的說頭,要和我仔細言說一下?都明說了罷!剛才你之施展,我看出來,壓根就不是佛法!你到底是甚麼東西?”
明法上師不為所動,旁人是無可能無緣無故的幫助自己的,他之所行一切,皆有因由,聽到了明法的言語,噶寧·仁頓扎西說道:“我若是說我無有緣頭,你也是不信的,那我便說了,理由你也應清楚——永真不止是你的障礙魔,他亦是我的障礙魔。
你除掉了永真,便不須我除掉了他,自然,要是你我合力,會少了許多波瀾,扎舉本寺的戒律,你我便都清楚得很,止須得不被人發現——我知你應有如此的咒力,你我便是共同出手,自然可除掉了他——”
“且不說這個,噶寧·仁頓扎西,我是詢問你如何知道我之情形。
永真可能是我的障礙魔,你亦如是!”
明法長老直接斷了噶寧·仁頓扎西的話語,就如此看著他,明顯是眼前的噶寧·扎西頓珠今日說不出緣由,他動不動永真,尚且是未可之數,但是對噶寧·仁頓扎西動手,卻是一定的。
噶寧·仁頓扎西看著明法長老,忽而之間,他的神情變了起來,變得陰冷無情,止這個樣子,就好像是雪山一樣,就在那裡,卻無有一絲絲的情感,止餘下來無盡的智慧和理性,他言語說道:“明法,無管如何,其實你都無有甚方法來解決自己的事情,你止能和我合謀!
在這座廟子之中,隱藏著無量如海一般的秘密,你止以為你的秘密,是不可言說的,不可告知於他人的。
我實話告訴於你,你身上帶著的這一尊‘厲詭’,亦不過是殘缺罷了!他是你們當年的主持法尊,建立了無盡白塔寺的那位‘呼圖克圖’從‘扎舉本寺’帶走的‘秘密’之一!
這樣的‘秘密’,在扎舉本寺之中,還有不少!你的秘密在我看來,不值一提!可永真的秘密,我便告知於你,他的秘密,還在你之上!我須得在今年過第五階次第考學,就算是有幾個轉世佛子,我亦不放在眼裡。
可是忽而出現了一個永真——這便不可能,我根本無有看到過我的未來之中,有永真的影子——”
明法僧無有說話,但是他聽到此處,心中已然一凜。
止從對方的言語之中,他聽到了諸多不可思議之言語,未有說出之資訊。
這些資訊之中,有一條便是對方這個噶寧僧,可見得未來!
對於大上師來說,短暫的窺視未來並無是甚麼不可思議之事情,密法域便有不止一種手段,可以看清楚自己的未來。
但是那是對於大上師所言並不困難,可是對於噶寧這樣的上師來說,這樣的窺視未來,難如登天,所以噶寧身上,也充滿了秘密。
噶寧的言語,更像是一位從扎舉本寺轉世了無可計數的老佛爺!
說完了話,噶寧知道自己僅僅憑藉言語,是無能惑亂明法之心。
於是他從自己身上拿出來了誠意,詭韻瀰漫之下,噶寧將一物從自己身上掏了出來,說道:“既然你還不願意,那我可助你將你身上的‘厲詭’‘束縛’,叫其暫時陷入沉睡之中。
他這般時日無可能傷害你,並且藉助這一段時日,我也可幫助你‘降服’了你身上的這‘厲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