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這些準備,都是要我們幾個人做個熨帖的後事。
就算是做不完這事。
亦一定不要扯了後人的後腿。
止事情涉及到了‘厲詭’,一切都難說的很。
所以要是真有人折在了山上,化作了‘厲詭’。
那幾位師兄化作‘厲詭’也好,到底也有剋制的方法。
可是若是將那位風水堪輿的‘官員’都無有保住,叫他化作了‘厲詭’。
那就真個出了大壞事。
他和‘陰山’在一起——”
便是這道士之念,說到了這裡,亦有些不寒而慄的意思。
他是知道自己這一行人的厲害。
他不哭不笑說道“那反倒不如我們不去陰山的好,既然你要去寺廟之中,那我自然也一起去,好歹也能看一眼,叫我知道最後到底是發生了甚麼事端。”
“好。”
陸峰說道。
那道人繼續說道“你卻和我見到的僧人不一樣。”
陸峰說道“哪裡不一樣。”
道人說道“從一開始就不一樣。”
這樣的對話,並非是第一次說了,好似前頭那“老道人”也說過一次。
陸峰還是一樣的回答。
“哪裡有甚麼不一樣,在源泉上的海子都是一樣的,不一樣的止是順流而下的河流罷了,其實都是海子裡面的水。
水有甚麼區別的?”
其實話是這樣說的,海子之中的水無有區別,從上面落下來的表現形式之上,區別還是有的。
便是和“明理長老”對著自己“託孤”一般。
應就算是到了山窮水盡。
陸峰亦不會對“才旦倫珠”做些甚麼。
他就是看上了陸峰的“善心”。
——便是在“密法域”,得了“善心”,還得了“菩薩保佑”的人,便是難得一見的,這便說明有一個“不會被旁人吃掉的好人”。
這樣的“好人”,誰不歡喜哩?起碼“明理長老”是歡喜的。
“寺廟裡頭的僧人,便是由寺廟外頭的人供養了我們。
是他們以福氣供養了我們。
我自然是須得迴向了他們。”
這道理便是始終都在那處,陸峰說出來亦也稀鬆平常的淡然。
那道人無有在這件事情上面再議論些話語,而是說道“既然你要回到寺廟,那我也挑揀著將能說的話,都告知與你了罷。
我們一行人到了草原上,一共便是要做六件事情。
這六件事情的要緊定義,便是要扼住了此地的‘龍脈’,叫‘盤古血肉’安安穩穩的落在中原,不朝著四面蔓延。
更是以‘陰山’為壑,攔住了中原和草原的‘厲詭’。
叫他們無至於應‘盤古’,真的成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