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峰聞言,心情自然無有波動。說一句誅心的言論,“中原”彼時越是兇險,就越發顯的陸峰果決。中原的諸般牽扯,此番就都是“陸道人”須得留心注意的事情。
和他這個在“密法域”,在“草原”上的“永真”佛子,又有甚麼關係在哩?
但是從“陸道人”的嘴巴之中,聽到了“盤古法王”要化作“一”的念頭,陸峰自然是無會被“盤古”二字嚇到。
應“盤古”,亦是不斷衍化之存在,神話的傳播是有一個過程的。
如今的這個“盤古”,很有可能便是修行而成之物,便是連“方隅”都化作“厲詭”,那後來的修行者,亦可化作了“厲詭”哩。
——陸峰早在修行之中,自有察覺。熙熙攘攘的天下,天才如過江之鯽,不可量數。
無論如何,在中原這種“人才輩出”的時代,一定是會有仁人志士,想要拯救瞭如今這番的模樣。止驚才絕豔者,何以斗量?在這其中,有人修成了“盤古身”,最後卻出了差錯,變成了最大的“厲詭”,這樣的事情,說不上是“不可思議”。甚至於陸峰都無意外。
應在這婆娑世界,萬事萬物,就是充滿了意外才對。
這個修持成了“盤古身”的人,或許是一個道士,或許是另外的聰明人,但是無論如何,他此刻的“風吹草動”,便能叫其餘之人“草木皆兵”,他已然是中原“厲詭”掠食者的頂點,亦或者至少是“頂點”之一了。
甚至於可能是陸峰成佛之後——陸峰已經是廣義上的“成佛”了,他若是願意,可以化作“虹光身”而去,此種情況下的“成佛”,無要說是處理不得“盤古”,就算是“厲詭菩薩”,陸峰怕是也吃力。
他須得“狹義”上的“成佛”,甚至“大士”都並非是終點,便是做一個“如來正覺者”,可能才有機會,止不提“如來”,單純的以“大士”論處。
便是陸峰自己,都敢於內心肯定。
但是能夠一定,須得多少的時日,須得多少的資糧,這些都是真正意義上的“未知數”。
這是以“局外人”之目光所談所說,陸峰自己對於這些,自然是另外一種看法了。
一念之間,諸多想法就好像是燒紅了的鍋子之中冒出來的氣泡一樣,從陸峰的心中出發,卻都被他輕易的絞滅,陸峰轉而問起來了別的事情。
“我是應菩薩的指引來到了此處。
——你卻是如何來到了這裡?”
陸峰問道,“陸道人”對於自己的“本尊”,亦無有甚麼需要遮掩的。
他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來了一塊奇石,遞給了陸峰。
陸峰一眼便洞察出了此物就是一位“尸解仙”留在了自己棺槨之中之物。
“陸道人”說道“我卻是順著此物尋找而來。
要不說事情的確是古怪哩,那‘盤古’的確是非凡,我倒是追查了些許時日,後來發現,陰山便是這‘盤古’的一部分,他的身軀,止從我追查到的,是從陽間橫亙到了陰間,從此時橫亙到了彼時。
目前而言,他至少是囊括了整個中原,卻還在朝著遠處而走。
說是有吞了這‘密法域’和‘草原’的心思,也說不準,但是他是處於一種‘十分穩定’的狀態,便是在他的身上施展了諸多法術,他亦無有任何的反應。
亦有可能是其餘的人,的確是無有才能叫其有所反應!”
“陸道人”說道。
說到了此時,陸峰卻想到了“古道”,亦想到了自己見到的“狼母”——是在諸多胚胎之中,那這些人,又是甚麼地方?
便是古道。
這一座古道,陸峰心念起來,這一座古道,卻真個彷彿是一個完整部分的“殘缺”!若是這“古道”,就是“盤古”的一部分——畢竟“陸道人”說的好,“從陰到陽”,亦就是說,若是從他的某一個器官角度來說,他順著這器官行走的話。
的確是一條“終南捷徑”!
止陸峰信念一念起,一念滅,立刻便斬斷了這一絲念頭。
有些事情知道便好,卻不可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