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夏帽子大佛爺”捏出來的法器,雖是顛簸了些許,但是到底也是“顛撲不破”。
那些“班智達上師”都留在原地不動,陸峰朝著上面看,便見到了一顆眼珠子朝著裡面轉動的看,這眼珠子遮住了天空,從上往下的端詳著此地,然後就看到了在場的這些小僧人。
隨後,周圍的塵埃灰土捲了起來,化作了一張張大嘴,朝著四周亂咬了起來。
陸峰冷眼旁觀,周圍人不動,他便不動。
他眼前還有“獅子金剛護法尊者”,有這樣的上師護持著自己,他還須得擔心甚麼?
他現在就是板上釘釘的“佛子”!那些“執念魔”一定無會叫自己的“執念”毀於一旦!
果然,在場其餘的“佛子”,亦都站立不動,並不擔心。
等到這些大嘴咬到了人的身邊的時候,那原本落在地上,斬斷了僧人頭顱的“金剛鉞刀”,此刻卻再度出現,也旋轉著切割了出去,都不須得有人打坐唸咒,這些“金剛鉞刀”就飛了出去,攪碎了那些大嘴。
叫它們重回泥土。
風一吹,撲落在了外面那眼睛之中,叫那眼睛閉上,旋即,那眼睛就消失不見了!
從始至終,在場諸人都無有發出了甚麼聲音,都靜靜地看著這一場忽如其來襲擊結束,止最叫人難受的事情來了!
那眼睛被揚起來的土迷了之後,立刻閉上,消失無見。
隨即,此處風輕雲淡,海清河晏!
那些“詭韻”,全部都消失無見了!一剎那之間,無管是天上看著的眼睛,還是那一張大嘴,這些“旁枝末節”,都不見了。
真正的“厲詭”還未出來。
所有一切都結束了!
他們安全了!
這一種反差詫異的感覺,叫陸峰一時之間,心境上都出現了一點塵埃。
不過連一個剎那的時間都無有過去,這一點塵埃就被陸峰輕輕拂去。
不止是陸峰,在場的所有僧人心裡俱都清楚,這一件事情從頭到尾都透露出來了一種古怪,對方既然敢於上門直面這些“執念魔”,自然並非是軟柿子。
在此時動手,卻又像是抓好了時機的餓狼!
但是就是如此,這既不是軟柿子,又是餓狼的對手,止上前稍微騷擾了一下,便立刻退走了。就相當於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之上,陸峰這個出拳的人,都感覺意猶未盡。
如此一下,
不但無有給人一種“輕鬆如意”的感覺,反而是給了人一種極其不安的緊迫感覺。
就好像在遠處,有人對準了自己張弓射箭。已經用力的扯開了一道弓箭,瞄準了敵人。
但是你不知道他在甚麼時候放開手。
‘暴風雨前的寧靜。’
陸峰心中說道,他修持了“寶帳怙主”的護法道之後,對於這一種來自於佛心法性的感覺,越發的敏銳。
這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陸峰不相信其餘的人無有感受到。
空氣凝固的厲害,在場的所有僧人都在等,卻無是在等待“厲詭”的下一次進攻,應大家都知道,“厲詭”已經再度蟄伏了,他們現在等待的,是“烏夏帽子大佛爺”的意思,“烏夏帽子大佛爺”也無有叫大家失望,他說道:“都出去罷,我走在最前面。
你們都隨著我來。”
“烏夏帽子大佛爺”說完了之後,他真個單獨從一道缺口走了出去,其餘的“班智達大上師”無有言語,俱都尾隨著他,如同是一條蜿蜒的長龍,跟著他身後走了出去。
“獅子金剛護法尊者”對著陸峰點了點頭,示意陸峰跟在自己的身後,勿要走失了。隨後他也走在了隊伍之中,拉著“永真”,其餘的僧人對此都無異議。事實上其餘的佛子亦是如此,身邊都有“執念魔”們保護。
就如此,“獅子金剛護法尊者”走在了陸峰的前頭,一起走出了這破碎的“辯經院”,陸峰走出去的時候,感覺到了一陣時空“變換”,緊接著他感覺自己變大了,迎風見長!
回頭去看,原來他竟然是從地上放著的一個小小的“巴掌”一般大小的法器之中,走了出來,走出來之後,大家都不停歇,都留出來了空隙叫後面的人走出來。
走出此地,自然就是“扎舉本寺”的廟子範圍之中,陸峰都能看到天上的“佛理佛韻大雲”,就此來看,其實陸峰亦是可以將自己的目光湊在了這個“巴掌”大小的法器之上,裝作自己是“厲詭”,同時可以吹出來一口氣,叫這法器腐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