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敢於約束此時的上師,他們都無知,這是陸峰修行進入了加行道的徵兆。
陸峰修行的這大手印,此刻正在修行之中的,便是“身之瑜伽”,在修行大瑜伽手段的時候,便要叫昆達里尼從中脈海底輪之中蔓延出來,如打火灶一般,從中脈出現,展露出自己的“溫度”來,將他的“金珠”,“月珠”都給融化。
叫那金珠的液體和月珠的液體流淌在他的脈輪之中,完成大樂。
再將大樂化作了智慧,幫助他解脫,此刻,陸峰的呼吸法,亦可以稱之為“風瑜伽”,不知不覺之間,他的“風瑜伽”已經有了大進步。
陸峰此刻已經無甚麼“做不完,無飯可吃,無床可眠”這樣的想法和念頭了,陸峰此刻止勞作,唸咒,勞作,唸咒,唸咒再無是他做甚麼的手段了,陸峰未可知道,唸咒已經成了他的一種“本能”,融入了他的呼吸之中。
就和這密法域大日日日升起,就和這密法域大風每每狂躁一般,都出現的那般自然!
許多時候,老扎西也無敢說話提醒自己上師這裡做的不對。
應他看到有些地方,上師做的,反而要比他做的要好。
就如此連續的做,陸峰一人做到了諸人都害怕的程度。
無奈之下,措索和扎娃大膽,將智遠僧請了過來,叫他勸勸主持。
“無須擔心,無須擔心,你們不懂得,你們不懂得!”
智遠僧看了一眼,露出了由衷的歡欣喜悅,說道:“禮讚諸位上師,禮讚諸位大士,禮讚諸位護法,禮讚諸位菩薩,禮讚諸佛。”
他顫顫巍巍的磕長頭,肺部發出來了不詳的,像是拉風箱一樣的聲音,止聽一下,就叫人十分的緊張,帶著一股喪氣的味道。
和往日不同,智遠僧現在,只能在白瑪的攙扶之下,才能過來。
不過是過了幾日,智遠僧一頭的短髮都白白的了,像是有雪落在他的頭上,他整個人的皮囊也都鬆了諸多,面板是不吉祥的蠟黃色。
他眯起來眼睛,看著眼前的場景,過了半晌之後他方才言說道:“不要去打擾上師,上師是在修行。
打斷了上師的修行,是要入金剛地獄的。”
這話出來,無人敢於說話了。
修行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情,上師不說,其餘的人亦不敢問,智遠上師這樣說了,那主持如此修行,那就一定有自己的道理,此處倒是都安靜了。
止智遠僧也無打算離開了。
經不起來來回回的折騰,他便坐在原地,叫諸人都應做什麼都去做什麼罷,他還是眯著眼睛看著永真上師,他倒是知道一些瑜伽和某些大手印的修行之中,有一種使心離息的方式,來進行修行,亦可以稱呼這為“風瑜伽”。
但是無有想到,永真上師會在這種修行情況之下,在勞作之中,修行“風瑜伽”,這應是永真上師獨特的修行之法罷。
無論是什麼情況,匠工們在這樣的雪山上做活,呼吸急促是很正常的事情,許多匠人都是在這樣的勞作之中患上了詛咒和龍病,死在山上。
就連一些上師也因為這種詛咒和龍病死亡,但是永真上師應不同,何處不同,不知道,但是智遠僧就是對於永真上師有信心。
智遠僧就如此的盤膝坐在不遠處,才旦倫珠站在他的身邊,有些怯生生的。
其餘的人都在做活,才旦倫珠看著這一切,他還小,只能抱抱小石頭,智遠僧吃力的招手,叫這小沙彌過來,他拿出來了念珠,睜開眼睛,卻無有發現自己的眼睛已經有些大散光了,他緩緩的說道:“才旦倫珠啊,才旦倫珠,一個好上師,抵得過家裡的千百兩白銀。
你知道這些話麼?”
才旦倫珠小沙彌謹慎的說道:“我知道的,上師。”
智遠僧這才緩緩點頭,繼續說道:“是啊,大家都知道這句話,但是還有一句話,大家都不敢說,我卻是敢於告訴伱。
那就是一位好的上師,比莊園主農莊裡面的青稞種子還要少。
好的上師,比發了善心的貴族老爺們還要稀有哩,就像是河裡面的金子。
那都是聽得,見不得的東西,才旦倫珠啊,我花了不少年,方才見到了永真上師這般菩薩一樣的上師。
可惜,我無的福分,長伴上師左右,你便不一樣了。
才旦倫珠啊,上師的言行是最寶貴的財富,你須得看著,聽著,知道著上師的言行。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你不理解,那也無關係。
因為有些事情你總會知道的,你總是會長大的。
但是一位好的上師啊,一位好的上師啊……”
智遠僧說到這裡,感覺自己似乎有些睏倦了,他嘴巴里面話語明明就已經到了嗓子眼裡面了,但是就是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