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莊藝的提醒。
杜生根本就不會想這個問題。
他也從來沒想過。
因為他不覺得自己會喜歡上一個女人，從來都不。
女人之於他，就是單純的欲—望—發—洩。
可是，現在，他迷惑了。
的確，有了雪梨以後，他不是沒有找過女人。
他也試著要過，但到了最後一步，他還是沒法繼續。
腦海，總是會想起那個女人。
她的體溫，她的香氣，她的柔軟，都是他所留戀的。
他也試著抗拒過，卻沒有用。
越是抗拒，她在他的腦海就越深刻。
杜生其實一直都知道，他不過是不願承認。
眼下莊藝提起，他才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
他的僵硬，莊藝是感覺到的。
杜生狠毒果斷。
此刻，他這樣的反應，無疑是給了她一記重擊。
若說他對那個女人無意，打死她也不信。
“杜生，沒關係的，就算你喜歡她，那也不要緊。”
“你只是一時間被她迷住，很快，你就會忘了她的!”
莊藝抱著他，抬頭，深深地吻住她的唇。
杜生沒有推開她，由她吻著自己。
他想證明，莊藝的話是可取的，他可以忘了雪梨。
沒有哪個女人，在他看來，是特別的。
莊藝的技巧很好，很輕易就能勾起男人的慾念。
可是，杜生感覺到的，是她的氣息，有別於雪梨身上那股清新的味道，她是暗魅的都市成熟女性專有的氣息。
杜生幾不可見地擰了下俊眉，他沒有辦法欺騙自己。
他做不到，他無法親近，接受這個氣息。
驟地，他睜開綠眸。
莊藝的表情很投入，卻也帶著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