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梨的身子很虛弱。
剛動了手術,又是傷在那種地方。
她覺得羞—辱極了。
對杜生,她也是打從心裡恨。
所以,她別過小臉,裝睡。
因為她知道,杜生還沒有走,他就站在床沿,居高臨下地冷睨著她。
她柔弱的樣子,他全看在眼裡。
護士們走後,病房裡一片寂靜,連呼吸一下都覺得薄涼。
杜生不是一個會哄女人的人,他也不知道怎麼哄。
可是,雪梨這樣,他心裡覺得很挫敗。
她不喜歡他,甚至,討厭他,討厭他到骨子裡。
這一點,他是知道的。
而晚上發生的一切,都是超出他控制的行為。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為什麼要對她用強的?
杜生告訴自己,她是看不慣她賣—弄風騷,心裡不爽,才會這樣粗—暴。
明明他就不該動惻隱之心。
但看著她蒼白的側臉,他心裡竟有些心疼。
“很難受麼?”
她懷著身孕,只能外用,不能內用,更不能掛吊針。
再痛,雪梨也只能忍著,生生地忍著。
雪梨閉著眼沒有說話。
杜生面色沉了幾分。
“肚子餓不餓,我去給你買點吃的,嗯?”
能說出這樣的話,對杜生來說,已經是破天荒的了。
可在雪梨看來,一點都沒有感覺。
她這樣,杜生耐心被磨盡。
他筆直的身子坐到床沿,白皙修長的手捏住她的下巴。
雪梨小臉被抬起,她被迫望進他的眼。
疼痛,讓她不得不睜開眼。
杜生猙獰著俊臉,綠眸翻滾著風暴。
“我跟你說話,你聽見了沒有?”
她可以跟他鬧,可他絕不允許她無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