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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四皇子在花廳等候於你。”
丫鬟小心翼翼的瞥了眼端坐在珠簾之後的女子側臉,輕聲補充了句,道:“四皇子殿下已經等候多時,無論如何勸說俱是不願意離去,您看……”
自從公主殿下回來之後,就許久未曾見過她出門,性子似乎也和往常不同了,而且更重要的是不讓她近身伺候了,丫鬟心中已然升起了些許疑惑。
於錦聞言翻書的手微微一頓,隨即又是若無其事的拿起狼毫筆書寫著梅花小楷的字帖,好一會兒才淡聲道:“既然如此便讓他進來吧。”
丫鬟聞言微微一愣,沒有立刻反應過來,於錦的眸光透過珠簾瞥了過來,落在丫鬟略有些呆愣的臉頰上,和穆研雪相似極了的柳葉眉微微挑了起來,語調也是微微上揚道:“怎麼?”
丫鬟心中一驚,連忙板正了臉頰,收攏心思道:“奴婢遵命。”
就在丫鬟要退下去的時候,於錦卻是放下狼毫筆,緩聲道:“且先等等。”
這一聲並不如何嚴厲,甚至聽不出什麼感情,卻讓丫鬟心中下意識的一緊,不知道為何她竟然覺得異常緊張,這是從前沒有過得的感覺,而這種感覺愈發讓她覺得珠簾之後的女子和之前那個性情清冷的公主殿下有些不同了,不過現在她卻也不至於想到眼前這人不再是穆研雪了,而早就已經被於錦李代桃僵。
她只以為公主殿下性情大變,或者是已經發現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丫鬟竭力壓著亂糟糟的心思,不想在眼前這種時候再流露出什麼異常神色來,可是偏偏越是這個時候,越是緊張的不行,額角的汗水即將滑落。
於錦終於再一次開口了,聲色頗有些冷淡的道:“一會兒端上茶水之後就下去吧,不必在這裡伺候了。”
心驚膽戰半響,卻沒有想到等來的卻是如此無足輕重的一句話,一時間竟然讓丫鬟沒有反應過來。
於錦待重新執筆的時候,見珠簾之外的丫鬟絲毫沒有動作,眉頭不禁一蹙,道:“怎麼?還有旁的事情?”
丫鬟驚醒,連忙道:“沒有,奴婢這就退下。”
丫鬟知道自己到底是失態了,不過只能夠在內心期盼沒有讓公主殿下發現了。
壓下所有産品的胡思亂想,將在花廳等候多時的四皇子請進了公主殿下的屋子裡,端上了茶杯之後就下去了,期間連頭都沒敢抬起來一次。
四皇子饒有興致的看著恭敬退下的丫鬟,道:“沒有想到長公主身邊的丫鬟竟然如此有禮節,到是不知道北齊女子皆是如此,還是獨公主殿下身邊規矩有方。”
四皇子秦明來到驛站已經多時,然而一直被冷落在花廳之中,現如今終於見到了正主,卻沒有絲毫抱怨,反而極其有技巧的恭維了北齊公主一句。
於錦勾了勾唇角,她從來都知道眼前這位四皇子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前幾日穆研雪為瞭解救自己,和四皇子針鋒相對,現下,四皇子依舊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前來此處,這一點也委實不容易。
換作旁人,比如秦暢,就算是表面看不出什麼,然而也不會如此上趕著,再比如那位傲嬌的五皇子,只怕不打上門來就謝天謝地了。
於錦依舊坐在書案之後,手中的狼毫筆已經放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本描寫著才子佳人的閑書,這幾日她留在這驛站之中,畢竟是代替著穆研雪的身份,不好太過張揚,因此並沒有怎麼外出,閑暇時候練練書法,看看閑書,日子過的竟然也是難得的舒心。
說起來她竟然許久沒有如此悠哉悠哉過了,卻沒有想到是在成為另一個人的時候得到了這樣難得的閑暇時光。不過再怎麼悠閑的時間總會過去的,她所要面對的依舊還是要面對的。
紫金香爐裡香煙嫋嫋升起,於錦嗅著清淡的茉莉香氣,臉上浮上一抹淡淡的笑容,她道:“聽聞四皇子在朝堂之上備受天子器重,卻沒有想到還會得空來我這驛站之中,不過想來四皇子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有什麼事情,四皇子盡管直說就是,不必與我拐彎抹角。”
於錦覺得幾日修身養性下來,自己的性子到是難得的沉穩了許多,即便面前之人和自己已經結下生死之仇,自己依舊可以和他隔著一道珠簾談笑風生。
而現在外面春風正好,野花芳芳,於錦便是周旋於權勢利益之中的時候也沒有覺得太過心煩意亂了。
四皇子聞言莞爾道:“公主殿下是爽快人,我確實是有事情才來的。”
於錦語調上揚的哦了一聲,精緻的眉眼瞧了過去,卻只見四皇子從寬大的袖子之中取出一個小匣子,然後微微一笑道:“這裡面是寧堂山莊的地契,之前已經和公主殿下說了這寧堂山莊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不過陰差陽錯之下竟然一直沒有將這地契送過來,現下方得了空,所以才給公主殿下送過來,還望公主殿下莫要怪罪才是。”
這自然是客氣話了。
不過於錦卻是從四皇子秦明話語之中明白了他今天來這裡的目的,他拿著這地契而來,無非是提醒穆研雪,前幾日穆研雪以贈送山莊為理由將自己從四皇子那裡救了下來,可是那個時候說到底寧堂山莊的地契還是攥在四皇子秦暢的手裡,若是他執意反悔的話,就算是鬧到了天子那裡,穆研雪也是無法,而自己更是沒有得救的法子了。
當然了,若是秦明真的如此做了,那麼他的名聲也就徹底的敗了。
不過他卻是可以藉著這個理由來這裡賣個乖,畢竟前幾日兩人險些撕破了臉皮,四皇子現在就是想要彌補這份裂痕了。
顯然,四皇子對穆研雪的心思還沒有淡下來,如此作為,甚至還透著一些勢在必得的決心。
於錦明白了秦明的目的,心中更是沒有什麼顧慮了,只是笑道:“怎麼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