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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於錦的手垂落,禦元祁卻先一步再一次亮於錦的手攥在了手心裡,灼灼目光彷彿烙傷人一般的落在於錦的臉頰上,“你知不知道,若是我輸了,禦元朗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等待我的會是無窮無盡的酷刑,甚至是無法想象的侮辱?”面對禦元祁的詰問,於錦張了張嘴巴,似乎想要說什麼,最後卻終究是無言以對。
禦元祁步步緊逼:“於錦,你明明知道這個問題會有多麼讓我為難,你也明明知道我和他的仇恨已經不可能用言語來調解,我和他之間已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誰都不會先一步放下手裡的刀,除非是敵人的刀插在了自己的胸口上,於錦,你知不知道你方才的請求與我而言意味著什麼?”
這一刻,面對著禦元祁憤怒的咆哮,受傷的眼神,於錦多麼想將一切都告訴他,想要告訴他,自己並不是喜歡禦元朗,也並不是想要讓他為難,只是想要報答他的恩情,他曾經救自己一命,自己也還了他一命,可是看著他一步步走入不歸路之中,心底裡到底是無法釋懷。
於錦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可是她也清楚現在並不能夠什麼也不說,她想要上前一步抱住禦元祁,然而禦元祁卻是先一步抱住了她。
禦元祁的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眼睛微微閉著,輕聲喃喃:“是我亂了心神,胡言亂語了,你……錦兒你切莫放在心上。”
他的手緊緊的環抱著於錦,彷彿唯恐她會將自己推開一般,可是這個時候於錦卻因為那一句道歉的話語模糊了眼眶,在旁人眼中,她是冷漠無情的姑娘,以置身事外而居,這一點她並不否認,可是禦元祁無論如何,卻是一直對她都是最信任的,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
即便自己提出了過分的要求,他依舊還在顧及著自己的想法和感受,這樣的男子又怎麼能夠不讓自己感覺到心痛呢?
於錦以同樣的姿勢環抱住禦元祁,把頭靠在他的胸膛處,聽著他碰碰的心跳聲,低聲喃喃道:“禦元祁,這一次,只有這一次,不管你相不相信,禦元朗曾經於我有救命之恩,這一次是我還他的,從此以後,我和他兩不相欠,以後不管他是生是死,是好是壞,都再也與我無關。”
她曾經以為自己不會放棄禦元朗,自己之所以活著就是為了禦元朗,可是在遇到了禦元祁之後,她忽然也想自私一回,這一次只是為自己而活,而不是再為了旁的什麼,禦元祁沒有說話,只是以更加緊密的懷抱回應。
兩個人團聚的時間有限,這個擁抱並沒有維持太久,兩個人就不得不面對分別這兩個字眼。
於錦眼眶微紅,多虧了現在夜色迷茫,遮住了她臉上的不捨的神色,讓她能夠肆無忌憚的流露出自己的真實情感,“禦元祁,你等我,等我幫助秦暢安定南國之後,我就會回去找你。”
禦元祁卻是搖搖頭:“我不希望你太過煩累,錦兒,你在這裡的首要任務就是保護好自己,我知道你知恩圖報,更加信守諾言,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夠為了我好好的保重自己,這一次我沒有將你帶回我的身邊,我不希望以後會因為這個決定而後悔。”
於錦主動的送上一個吻,而禦元祁卻是加深了這個吻,最後禦元祁一吻終了,禦元祁深深的看了一眼於錦,並沒有再多說什麼,但是這一眼似乎想要將於錦的面容刻在自己的心上,最後他轉身離去,高大的背影在夜色裡漸漸愈行愈遠,最後毫無蹤影。
於錦則從小巷子緩緩的走出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又緩緩的吐出,呼吸吐納間眸色微微一變,幾乎是厲聲道:“海棠。”
然而卻無人應聲,於錦步伐停住,眸子在蒼茫的夜色之中環顧一圈,只覺得渾身發涼,她竟然把海棠給忘記了,即便秦暢將海棠派在她的身邊是保護加協助她的,而她也確實是一直在做著幫助秦暢的事情,海棠也一直盡心盡力,可是方才禦元祁的突然出現,海棠必然也是發現了的,而現在海棠卻是不見了,那麼只有一個解釋。
海棠早就得到過秦暢的命令,一旦遇見禦元祁,那麼就會做出相應的對策,而這個對策很有可能是截殺。
禦元祁深夜入南國,無人知曉,若是這個時候死了也就是死了,就算是有人想要追究也無法追究,畢竟是禦元祁犯了規矩,不打招呼入了南國境內。
她閉了閉眼睛,盡可能的讓自己保持平靜,不必多猜想。
現在說一切都為時過早,禦元祁既然能夠進去南國,那麼勢必就會做好準備,這些事情應當在一開始就考慮到了的。
可是萬一呢?於錦還是忍不住想,海棠的身手自己是最瞭解的,她既然出手了,那麼勢必也是有一定把握的,而且現在還是在南國境內,若是出了什麼意外,那麼禦元祁就是孤立無援了的狀態了。
這一刻,於錦引以為傲的冷靜自持都消失不見了,她滿心焦灼,只是因為牽扯到了自己心上之人。
只不過不管內心再怎麼煩躁,她面上卻愈發的冷漠,她慢慢的走在長街上,長街上一片寂寥無聲,不知道過了多久鼻子嗅了嗅,縈繞在鼻尖處微弱的腥氣,她眸子微微眯了起來:“海棠,出來。”
黑暗處,一道纖細的身影緩緩走出,海棠如往常一樣的態度恭敬,並沒有多說什麼。
於錦眸子在她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注意到她的右手袖子上有血跡殘留,眸子微沉:“他……如何?”
海棠並沒有裝傻也並沒有隱瞞,直言道:“我敗了,他已經離去。”
於錦聞言後這才狠狠的鬆了一口氣,其實她早就應該清楚的,禦元祁必然是做了充足的準備才會來這裡的,又怎麼會因為海棠匆忙的截殺而隕落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