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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寧喊出“二”的時候,耳邊就傳來了乒乒乓乓的響聲,康王已被擒住,他們群龍無首,聽到可免死罪,根本來不及思考,紛紛放下武器,跪倒在地。
蕭珏揮了揮手,左驍衛一擁而上,將這些人全都制住。
蕭珏大步上前,單膝跪地,大聲道:“末將救駕來遲,請陛下責罰!”
“起來吧。”陳皇揮了揮手,然後看了一眼康王,說道:“把他帶進來。”
說罷,他便頭也不回的向祭壇前方的宮殿走去
危機已經解除,端王從地上爬起來,在康王身上狠狠的踢了一腳,怒道:“你還敢造反!”
他踢的起勁,一邊踢,一邊道:“說我是狗,說我是豬,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才是豬,你全家都是豬,豬狗不如!”
康王低著頭,不發一言,任由端王在他的身上拳打腳踢。
他的目光渙散,毫無生機。
唐寧揮了揮手,便有人將端王拖走。
康王終於抬起頭,看向唐寧,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唐寧看著他,說道:“猜的。”
“你還是你。”康王舒了口氣,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看著他,敬佩道:“猜的真準。”
說罷,他整理了一下衣衫,抬起頭,向前方的宮殿走去。
趙圓站在唐寧身旁,面色蒼白,抬頭看著唐寧,問道:“先生,皇兄想要殺父皇和我們嗎?”
“沒事了。”唐寧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睡一覺吧,睡一覺就好了。”
福王看了唐寧一眼,走到前方,安撫在剛才的變故中受驚的官員權貴。
他將已經睡過去的趙圓交給陳舟照顧,看著周圍的一片狼藉,嘆了口氣,走出祭壇,走到某處山崖邊上,空氣中的血腥氣才淡了一些。
從這裡隱隱的可以看到山下的喊殺聲,西山的訊號彈放出去之後,意味著祭典上出事了,屆時京師的禁衛,除一支羽林衛外,會全都向西山下聚集,即便是左右西門衛都反了,也會在短時間內被制住。
祭壇之中,眾多官員權貴終於解除了危機,匯聚在一旁的空地上,面上驚色未去,時而望向祭壇和後方的宮殿,竊竊私語。
這一次的祭典,朝廷準備的很充分,但誰也沒想到,康王會在祭典上造反……
這使得這次祭典會比任何一次都更容易被人記住,人們記住的不是陛下想要在這次的祭典上宣揚的功績,而是康王在祭典上聯合禁軍造反。
雖然造反沒有成功,但在史書上,這必定是陛下執政期間無法繞過去的一件大事。
西山上發生的一切,京中的百姓都無從得知。
只是有不少人被西邊傳來的巨響嚇了一跳,之後便繼續各司其事,將此事拋在了腦後。
只是片刻之後,從宮中湧出的禁衛,再次打破了京師的寧靜。
望著匆匆出京的羽林衛,直至此刻,才有人意識到,外面似乎是有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發生了。
懷王府中。
懷王站在樹下,目光望向西方,久久的佇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