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鼎皺眉道:“又去蕭家?”
陸雅道:“閒著也是閒著,我去陪蕭老爺子說說話,蕭家也沒幾個人能陪他說話的。”
陸鼎看著她,問道:“我就不明白,蕭珏有什麼好的,你怎麼就……”
“他哪裡都好。”陸雅不假思索的說了一句,語氣頓了頓,又道:“就是人木頭了一點。”
陸鼎眉頭更皺,說道:“他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那也是因為我。”陸雅深吸口氣,說道:“這是我欠他的,我走了……”
看著女兒大步離開,陸鼎的臉上浮現出怒容,隨後又變的無奈,搖了搖頭,走進家門。
剛剛回到家的陸騰站在院中,抬頭道:“爹。”
“爹什麼爹?”陸鼎看了他一眼,沒好氣道:“看看人家蕭珏,年紀輕輕就已經是校尉了,再看看你,三年才混到都尉,都是將門出來的,差距怎麼這麼大……”
莫名其妙的捱了一頓訓斥,陸騰怔立原地,表情無辜。
蕭珏的都尉,是他自己透過科舉得來的,能這麼快升任校尉,也是陛下對蕭家的特別恩賜,是他所比不了的……
他有些難以接受的是,蕭珏蕭小公爺,以前一直是被當做反面例子的,這兩年不知道是怎麼了,一下子就變成了京中將門子弟抬起頭都不能望其項背的存在,更是經常被用作比較的“別人家的孩子”……
……
唐府,書房之中,唐寧放下筆,望向蕭珏,問道:“贏了?”
“差一點。”蕭珏搖了搖頭,卻也並不是多麼喪氣,說道:“我今天差一點就贏她了,再多練習幾天,一定能贏,我和她約好了,三天後再比。”
蕭珏和陸雅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甚至要比唐寧和唐夭夭的差距還要大。
唐寧百思不得其解,他是怎麼得出差一點就能贏過陸雅的結論的?
他想了想,目光看向蕭珏時,就變的有些耐人尋味了。
“還好我們事先約好了,打人不打臉。”蕭珏揉了揉臉,說道:“你要不再教我幾招特別的?”
反正他怎麼都不可能贏,唐寧也就隨便教教了,常言道,傻人有傻福,常言又道,身在福中不知福,蕭珏兩者竟然全佔了。
有老鄭操練驍騎衛那些人,蕭珏就閒了下來,沒事了來唐寧這裡學學秘術,再賭上男人的尊嚴,去挑戰陸雅……
雖然每次都是以失敗而告終,但自信心膨脹的蕭珏每次都覺得,他只是差了那麼一點點,居然變得刻苦練功起來,和陸雅的比試,也從三天一次,變為了一天一次。
因為嫌每次去城外麻煩,他直接將地點選在了唐寧家裡,唐府後院的練武場夠大,足夠他們折騰。
蕭珏和陸雅在練武場上折騰,唐寧和唐夭夭坐在牆頭,百無聊賴的看著。
陸雅的放水再也明顯不過,甚至有些明顯的過分,奈何蕭珏就是看不出來,被陸雅一腳揣在屁股上,在草地上滾了兩圈之後,拍了拍屁股爬起來,說道:“剛才是我大意了,就差一點,明天再來!”
陸雅拍了拍手,瞥了他一眼,問道:“你的新招式和誰學的,能不能教教我?”
“這怎麼行!”蕭珏想都沒想的就拒絕了,堅定道:“把這些絕招教給你,讓你打敗我,我有那麼傻嗎?”
陸雅看了看他,說道:“你教我,我請你吃飯,天然居的名菜你隨便點,怎麼樣?”
蕭珏搖了搖頭,說道:“那裡的飯我都吃膩了,不去。”
唐寧坐在牆頭,搖頭道:“朽木不可雕。”
唐夭夭和他並排坐在一起,對他的話表示同意,點頭道:“真是一根木頭……”
秀兒站在院子裡,看著牆頭上的兩道身影,嘆息道:“兩根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