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封回頭望去,頓時嚇出一頭冷汗。掉下馬的那名軍士額頭中箭,羽箭從額頭中央直插進去,留在外面的部分還在撲稜稜的顫動著。
這小子從戰鬥開始便展示出了一個弓箭手的強大作用。手法準,力道強手中的弓箭就沒有射空過。
安牧塵見雷驚雨被寧封趕走,重拾信心催動虎墩兒再次奔跑起來。但無論安牧塵心中多著急,虎墩兒的速度都提不起來,很快連同後面的護衛隊就被武刃風等人圍了起來。
雷驚雨騎著三條繞了一圈轉到了武刃風等人的包圍圈外,寧封還在他後面咬牙切齒的追著,不過這事的寧封身邊已經沒了跟隨的軍士,整個人也非常狼狽。
頭盔被射掉,頭髮散開披在肩上。皮甲上有好幾處還吊著羽箭,就連胯下坐騎也沒逃過雷驚雨的捉弄。身上多處和寧封一樣吊著羽箭,一隻耳朵還被穿出來一個時髦的耳洞。
寧封追著一圈下來心中極度鬱悶,雷驚雨始終在他前面不遠處,但就是追不上,任他如何抽打坐騎也無濟於事。
他累得氣喘吁吁,雷驚雨卻跟沒事兒人一樣。速度上比不過雷驚雨,還沒有遠端攻擊手段,只能被動的捱打。
也不知三條是個什麼東西,跑動時根本就沒有馬匹該有的顛簸,而是四平八穩的如同一條飛毯在半空中飄蕩一樣。
雷驚雨在前面慢悠悠的搭弓射箭,有的時候還反坐在三條背上,看得寧封吐血的心思都有。同樣是馬,和人家的一比,他自己這匹馬就跟驢差不多。
張義正等人見這麼好的機會寧封居然沒跑還被雷驚雨又帶了回來,不由得一腦袋問號,這人缺心眼是這麼著?
江印和俞三金立即從包圍圈裡衝了出來,匯同雷驚雨,三人合力將寧封圍住。“下馬受降,否則格殺!”江印摸了摸嘴角乾涸的血跡,獰笑一聲。
“就你們這幾頭爛蒜,想讓老子投降?”寧封攏了一把頭髮將長錘在半空中一揮,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寧封用的長錘越一丈長短,鵝蛋粗細。錘頭如面盆大小上面全是尖刺,舞動起來呼呼作響。
深吸一口氣,將長錘掄了起來,“統領,待俺前來救你!”,說完一錘砸向雷驚雨。三條一步跳開,鄙視的看著寧封。
江印和俞三金藉此機會拔出雙刀揉身而上,一個在前一個在後。閃轉騰挪,躲避著寧封的長錘,來回的在馬匹周身遊走。
沒一會兒工夫,寧封坐下馬兒表情異常痛苦哀鳴一聲倒在了地上。寧封見此捨棄長錘將靴筒中的短刃拔了出來,雙眼通紅的盯著江印兩人。
這馬兒跟隨他已經有幾個年頭了,雖說不是什麼靈獸,但勝在感情深厚。如今被江印兩人亂刀砍死,使得寧封怒火沖天。
“我大哥說不殺你們,把刀放下!”雷驚雨坐在三條背上,手中弓箭指著寧封說道。
寧封腳下一動,就要撲向俞三金。嗖的一聲,一根羽箭釘住他的皮靴,讓他未能寸進一步。
惡狠狠的盯著雷驚雨,寧封再不動彈一下。江印兩人見狀,上前奪下寧封的短刃,將其腰帶解下來把他捆了個結實。
由於雷驚雨的干擾,安牧塵帶領的護衛隊已經被武刃風帶領的駐防騎兵團團圍住。安牧塵只剩下不到一半的人馬,而且幾乎個個帶傷。
“統領大人,投降吧!林毅能給你的,將來本座也能給你,何苦這樣!”武刃風坐在馬上,以上位者的口氣對安牧塵說道。
“就憑你?佔據漫林這一隅之地能給我什麼?”安牧塵毫不掩飾臉上的鄙夷之色。
“哈哈,枉你在林毅身邊呆這幾年,你認為本座只限於這小小的漫林城主就滿足了?”武刃風面對安牧塵的鄙夷毫不在意。
“如今你已是階下之囚,要麼投降,要麼死,你自己挑一個吧!”武刃風轉臉冷若冰霜,斜眼看著安牧塵。
“將士們,我們殺將出去!”安牧塵長槍一舉,高喊一聲。
“殺,殺,殺!”剩餘的軍士手中武器高舉,吼聲震天。
還沒等吼聲喊過,從包圍圈外面飛進來一支羽箭。噗的一聲從一個安牧塵身邊軍士的脖頸處橫穿過去,那軍士一愣帶著羽箭扭轉脖子一頭栽到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