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我試圖用盤子裡的東西轉移他的注意力。
他也確實低頭看了眼,隨即又掛著詭異的笑,走到我身邊,將盤子輕輕的放在地上。
他似乎也看到了我的腳,一愣,說:“怎麼光著腳?”
決不能讓他發現我塞在木板裡的襪子!那是我唯一給他們就下的線索!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我抬起那隻光潔的腳,輕輕地踩在他的肩上。
我盡全力釋放我體內的媚術,然後盡力讓自己看起來雲淡風輕嫵媚動人的說:“抱我去床上。”
他愣住,我緊緊注視著他的雙眼,他一隻手緩緩放在我的那隻腳上,停住。
我的心臟狂跳,甚至能感覺到太陽穴在瘋狂跳動,我在心裡不停的告訴自己,可以的,可以的!
終於他開口:“我可不喜歡這麼主動的羊。”
糟糕!
我錯估了他對女人的態度!他不是一般男人,他是一個專殺女人的變態殺人狂!
他一定是憎恨女人的!有可能他壓根就不喜歡女人,也有可能曾被女人背叛導致極度厭惡嫵媚的女人!
下一秒,我在他準備站起的同時,迅速放下腳,同時冷酷的問道:“她死了嗎?”
大概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冷靜的被害人,他先是再次一愣,然後扯起一邊嘴角,說:“為什麼不求饒?”
求饒?我記得我曾在某本書上看到過,受害者的求饒只會讓兇手感到更興奮,從而加快死亡。
正確的做法應該是出其不意。
“從小到大我的字典裡沒有求饒。”
我一邊冷著臉說,一邊仔細觀察他的微表情。
果然,他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他站起身來和我平視,他的身高不足170,這麼熱的天,還穿著長袖長褲,衣領和袖口都扣到了最緊一顆。
他對我做了個請的手勢,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緩緩的重新回到床邊坐下。
見我乖乖坐好,他才將手裡的牛排盤放在我手上:“你一定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吧?”
牛排很香,他的手藝很好,肉質鬆軟適中,還帶著血絲,上面還講究的撒了歐芹。
我將盤子放在腿上,今天為了找人方便,我穿了一條緊身牛仔褲,白球鞋,白t恤。
此刻我的後背已經因為高度的緊張全溼了,而我的雙手卻在有模有樣的切著牛排。
我緩慢的切著牛排,回道:“剛好相反,我從小父母雙亡,親戚都嫌棄我是喪門星,我是在寄宿學校里長大的。”
我感覺到指尖的力氣有恢復一點點,這是個好訊息,說明我的身體在快速代謝迷藥。
不過我還是假裝沒有力氣切牛排,讓他放鬆警惕。
他露出意外的神情,同時我能感覺,敵意在減少,這證明我的猜測是準確的。
他露膚少,在這種極端人群裡,一般有兩種原因,一是從小生活在壓抑刻板的家庭,二是從小被虐待身上有傷。
不管他是哪種,應該都有一個不幸的童年。
而我要做的,就是激起他的共鳴!
“親戚那種生物確實討厭。”
我以為他要開始聊聊他的童年,沒想到他卻話鋒一轉。
“你的男朋友現在應該在到處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