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事,我在士兵們眼中的形象也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之前我一路是坐著馬車跟來邊疆,馬車顛簸弄的我苦不堪言,路程多少因我而有所拖延,不少士兵私下都覺得我是嬌滴滴的文弱閨秀,根本配不上他們機智勇敢的斯彥將軍。
而此事以後,不少士兵在路過我的營帳時,都對我投以尊敬的眼神,甚至有計程車兵還惋惜我的女兒身,說我若是男兒身,那一定也是一位能上陣殺敵的少將軍。
說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實我連只雞都不敢殺,跟別談上戰場了。這些日子看似平靜,實則暗潮洶湧,前方一件比一件緊急的戰報,告訴我們沙威大軍即將逼近。
終於在一個清晨,哨樓上的大鼓被敲響,一聲快過一聲,那士兵大喊:“來了!沙威軍來了!”
所有士兵訓練有素的列陣,兩軍分別派出一小支叫陣交戰。
我遠遠站在城樓上觀望,沙威人善戰,人人尚武,即使沙威女人,也能輕易幹翻我們的中原書生。沙威男人就更厲害了,他們以肉為主食,平均個頭都超我們近一個頭,肌肉發達,孔武有力。
我們如果想在戰場上贏過他們,必須靠智謀。但經過上一次斯彥夜闖沙威營,他們現在夜裡的警哨非常強,基本已再無偷襲的機會。
好在斯彥在戰術上很有一手,雖然敵我體質懸殊大,但這一天下來對方也沒佔到多少便宜,到了夜裡雙方休戰。
斯彥一直在大帳裡和其他軍師和下屬討論到很晚才回。一直等到我都快睡著了,才見他一身疲憊的回來,一邊脫鎧甲一邊皺眉問道:“怎麼還沒睡?”
我套上外套坐了起來,就著昏黃的燭光看著他。
“你們討論的怎麼樣?沙威7萬而我們才2萬,兵力懸殊太大,有辦法嗎?”
他脫下鎧甲,沉重的坐在床邊:“沙威兵雖然更善戰,但是也不是毫無缺點。”
“怎麼說?”
他的眼底閃過精光:“比如,他們行事作風更衝動,往往不夠深謀遠慮。再比如這次領兵支援的將軍和之前一直駐紮在這的將軍平級,勢必只能有一個做主帥,這對我們來說,也是很好的切入點。”
離間計?不錯。
我起身給他擰了條熱毛巾遞過去:“你對這兩名將軍熟嗎?”
斯彥接過抹了一把臉上的浮灰,清秀的面龐重新清晰:“先前駐紮的這個,不太熟。領兵支援的這個,我熟。”
看來有戲?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他接著說道:“這個支援的將軍叫阿不罕,是個好大喜功的大老粗。我想我們從他下手,更容易。”
“那另一個呢?”
他皺眉接道:“不熟,叫兀顏,不過和他交過手的將領都沒討到好,說他非常狡猾,就像...”
“老奸巨猾的狐狸?”
他點點頭:“但是沒有人是完人。他的缺點,就是我們的突破點。”
接下來的幾日,我們和沙威的戰事一直很焦灼,雙方都沒討到好。軍營裡多了很多傷員,很多薩羅鎮內的姑娘們都自告奮勇的來照顧傷員,我也加入為傷員洗涮帶血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