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苑淡淡地說道。
南宮紐煙的手緩緩地撫過穆家苑的頭,發絲輕揚,她嘆了口氣,“當然可以。”
“母親,不管如何,今天的事情,是我對不住你。”
穆家苑說著,輕輕地擦過了眼眸,眸子裡有淡淡的液體滑落,是她的淚水。
“你不用和我道歉,你要記得,今時今日的處境,不是你的錯,而是躲在暗處那個要害我們的人。”
說著,她輕推了一把穆家苑,“去吧,好生休息著,明天和我風風光光地到眾人面前去,記住,你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她拍了拍穆家苑的肩膀,聽到母親這樣的寬慰,穆家苑也沒有多開心幾分。
“女兒去了。”
說罷,她站起身,手指尖也拂過了母親冰涼的手背,像是帶了徹骨的寒。
“大小姐,您沒事吧。”
冷風中,是嘉園等在那裡,一臉焦灼的模樣。
“硯冰,母親現在體質都這麼寒嗎。”
穆家苑注意到,在母親的手邊,有一個鼻煙壺,從前她是不吸這種東西的,可今天,那把壺還是溫熱的。
“也不是這一時半會兒的事情了,老夫人一直都有寒症,這段時間,倒是更加重了。”
硯冰說著,眼神中透露出擔憂來。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都沒有告訴少爺麼。”
她知道母親和孟靜怡的關系向來是不好,也沒有往她的身上去問,不夠是提了一嘴穆天駿。
“大少爺奔波在九皇子的身邊,哪裡這麼容易脫身的,任是這樣,府裡頭這些事情澆下來,有而沒有個人為老夫人分擔,一來二去的,老夫人的身體也就受不住了。”
硯冰說著,且用手背抹了一把淚,說道,“大小姐,您也要尊重自身,在老夫人的這些兒女中,他最心疼的就是你了,若是你們能達成一直倒是好的,即便是不能,還希望你對老夫人格外地懂得一些。”
如果說此前還有掙紮,那麼這一刻,硯冰的話就像是最後一根稻草,他說道,“你在我母親的身邊這麼多年,懂得怎麼讓他放寬心,此間的種種,我就交給你了。”
“奴婢自然謹遵,雪天路滑,大小姐可要慢點走。”
看著穆家苑遠去的背影,硯冰沉沉地嘆了口氣,將厚重的幕簾撩起來,往房間裡頭去了。
即便是燒著很重的沉香,還是極容易感知到鼻煙的味道,硯冰走到了南宮紐煙的身邊,幫他將那東西撤離了一些。
“他走的時候,臉上可有什麼樣的表情?”
南宮柳煙說著,將雙腳平放在地上,入宮前穿的那雙錦繡鞋,還沒有被脫去,穿在腳上,紮人得很。
“沒有。”硯冰想了片刻,又說道,“大小姐就是性子太倔強了些,其實嫁給九皇子也沒有什麼不好,畢竟是未來王儲的最佳人選,又是皇後的兒子。”
南宮摩挲著戒指,冷笑道,“我的這個女兒心性最高,當年我想實現的願望交託在他的身上都不可能,我就是不太服氣,為什麼同為一母所生,姐姐可以成為人中龍鳳,我卻不行。”
硯冰看到南宮紐煙做出了痴狂的樣兒來,連忙說道,“老夫人,那件事兒也該翻篇兒了,若是讓別人知道,豈不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