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穆天琪就用手指頭敲了敲桌面,帶了嚴肅地說:“阿碧,我看你現在是偷懶慣了,我在這裡這麼久了,怎麼連一口水都喝不上。”
阿碧忙說:“少爺恕罪,是阿碧疏忽了,阿碧馬上就去。”
阿碧走後,穆天琪略帶了詫異地說:“奇怪,這個小丫頭平日裡都是無法無天的,今天我不過說了這麼一句,倒是讓她這樣惶恐不安嗎。”
梁千洛分明知道穆天琪的疑惑,不過淡淡笑道:“她剛才才被我多罰了一個月的俸祿,這會子肯定是膽戰心驚的。”
“什麼事情。”
“潑髒了我最喜歡衣服的袖子,你說,這還不該罰麼。”
“是不是你從裴國帶來的。”
“是,最近不知道是觸了什麼黴頭,似乎和我母國相關的事情都會遭遇不測。”
梁千洛無奈地笑了笑,最後笑容不過成了凝固在唇邊的沉默。
“怎麼了。”
穆天琪的眉目之間略帶了心疼地說,和梁千洛這樣的聰明人說話,總是清楚明白,自己既然將訊息帶到,她必定會採取相關的應對之策,可知,在自己這裡陳述的方方面面,是暗含了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的。
“我最珍惜的耳環昨日也不見了,今天,母親從前為我制的衣裙,也被汙了衣袖。”
“可是那串與你陪嫁來的?”
“正是了,不過這件事,我也不願太過聲張,不過是暗地裡讓人去找就是了。”
說著,梁千洛倒是將自己眼眸中的紅泛給輕掩了,強顏歡笑起來。
雖然知道梁千洛此番說法是有打算的,可還是忍不住要憐惜起自己的嬌妻來。
“你找到哪一步了?這樣大的事情也不告訴我,可見是不將我這個夫君放在心裡。”
梁千洛看著穆天琪,有種難以言明的感覺,兩個人分明都知道雙方對待孟靜怡的態度,卻仍在演戲。
“就是昨天晚上,讓阿碧幫忙找了,結果這個小蹄子,大概是找到了別人的府裡頭去了,才給我多加了許多的麻煩。”
說著,梁千洛沉沉地嘆了口氣:“今天嫂子來過了,那意思我大概是懂得的。”
穆天琪看梁千洛這個樣子,明白他已經將這件事情相對圓滿地遮掩過去了,倒有些詫異梁千洛的辦事果斷。
“阿碧是真的找到人家家裡頭去了麼。”
穆天琪問。
“當時黑燈瞎火的,我著急為夫人找那串耳環,便是漸漸地朝著有光的方向走去,大概也因此闖了禍。”
阿碧說。
“無礙,孟靜怡不是旁人,也有自己的評價標準,她必定會用自己的方式佐證你說的話,說不定還因禍得福,丟失的東西能夠物歸原主呢。”
梁千洛說著,端起了面前的茶盞,笑著說。
空間中劃過了淡淡的沉寂,梁千洛想了一會兒,才笑道:“難怪說夫君是就家裡的山,我原本很是六神無主,聽你今天這般分析,倒是不那麼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