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南宮紐煙的眉目深深地皺起,當初在給穆天琪配婚的時候,算命術士就說過,必定是禍福相依地來,如今看來,福氣還沒有看到,倒是禍害先來了。
“少爺何至於此呢。”
芳軼沉沉地說。
“何至於此?穆天琪恨透了我南宮紐煙,也恨透了南宮家,你以為他能對敏玉好麼。”
芳軼不敢發一言,不過是安靜地聽老夫人發表言論罷了。
“是,今天早上二夫人也並沒有告訴我昨夜之事,只是看他字裡行間透露的,多是與穆天琪之間的甜言蜜意罷了。”
南宮紐煙皺著眉頭思索,這裡頭,肯定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既然月信來了,帶血的衣褲呢。”
“還在櫃子裡收著。”
“怎麼如此莽撞,還沒有處理掉?”
雖是這麼說,但是南宮紐煙已經有了主意。
“實在是沒時間撥出手來……”
“既然沒處理,那就不要處理了吧。”
南宮紐煙將話題接過,連辯駁的機會都不給芳軼。
“這……不知道老夫人您有何高用?”
“敏玉這個孩子,性子就是太純善了,還以為東府的那一位,是妥善之人,我不過是要早點告訴她,在這府裡頭,也唯有我,是真正為他好的罷了。”
說完,南宮紐煙就沉沉地打了個哈欠,說:“今天我與你說的事情,你只當做是不知道就算完了,讓秘密,和帶血的衣褲,都留在那個地方,如何?”
芳軼的眼神中帶了閃爍的恐懼,許久,他才強撐著笑意道:“聽憑老夫人的吩咐。”
時光有的時候就像是一把淬了毒的箭,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帶著遺憾賓士向前,敏玉坐在窗邊,等著穆天琪。
聽身邊的下人說,他在自己找了姑母之後,轉身就踏入了梁千洛的東府。
原本以為自己是與他絕配的青梅竹馬,如今看來,倒不知道這一遭遭的辱沒,該算誰的了。
“二夫人,少爺來了。”
齊燕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敏玉才強忍了眼眶的紅,抬起頭來。
“你來了?”
敏玉看到站在齊燕寧身後的穆天琪,不滿與憤恨早已溢於言表。
“敏玉。”
“你還來這裡做什麼,飯菜都涼了。”
“涼了,不是還能熱麼?”
說著,穆天琪和齊燕寧說:“乳孃,將這些飯菜都撤了,換熱熱的來。”
“不用,我不吃了。”
說完,敏玉便站起身來,分明等在這裡的,要一個解釋的人是他,現在看到穆天琪,第一個要走的人,也是他。
“你是和我慪氣麼?”
齊燕寧十分識相地退下,將房門鎖緊,這一屋一室的爭吵,只有他們兩人細細磨碎了嘴皮去,才能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