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聖女沒有說話，只是目光明顯清冷了許多，蛇婆婆冷哼道：
“你們說身隕了就是身隕了？誰知道真假，再者，就算是此人身隕，誰知道你們魔門有沒有其他人也會這種劇毒力量的？”
到了這關頭，自然不可能承認是自己的錯誤，不然接下來的談判會很被動。
再者，這多少也與蛇婆婆有些關係，畢竟是她檢測出來的劇毒力量，如今說弄錯人了，她有責任。
鬼面沒有理會蛇婆婆，只是看向南疆聖女繼續道：
“聖女既然已經查出這力量是我聖門王長老獨有，那麼想必也知道他之前曾經上過真武派，除此之外，他從未暴露過自己。”
“就是在那一次，王長老身隕，我們沒必要騙你，情況到了現在已經很是清楚，有人在假冒王長老，滅了你們青州的據點，想要引起你我兩方的血拼，如果我們繼續下去，只是便宜了其他人而已。”
所有人皆是目光泛起冷意，有種被愚弄的憤怒。
秦雲卻是心中一震，因為鬼面再次提到了當初五天人夜襲真武派之事，而王長老牽扯其中，他莫名覺得此事或許和真武派有干係，這不是他願意看到的，夾在魔門和南疆聯盟這樣兩個龐然大物當中不是什麼好事。
南疆聖女終於開口了，她細眉一挑：
“可我們聽說的，是貴門王長老從鎮北王手中逃得一命？”
說起這個，鬼面頓時有些惱怒。
“哼！鎮北王狡詐，他重創王長老之後明面上沒有追殺，暗地裡卻是尾隨，趁王長老調息之時驟然殺出，硬生生將之轟殺，我們在當初的山脈發現了他獨門絕學鎮天拳的痕跡。”
“你們若是不信，可以隨我一起去看。”
蛇婆婆眼神凝重道：
“你的意思是此事乃是鎮北王出手？可他怎會王長老的獨門劇毒力量？青州據點的力量痕跡絕不會有半點假。”
她還是有些懷疑，不過內心已經信了大半，畢竟魔門都已經提出可以去當初王長老身隕的故地看一看，哪怕過去了這麼久，但她依舊可以判斷出對方有沒有在騙她。
鬼面長呼一口氣：
“如今看來，或許就是如此，或許是鎮北王在擊殺王長老之後得到了他的獨門絕學，藉此來挑撥你我兩方勢力，畢竟我們若是死鬥起來，最開心的就是大炎！”
他覺得自己已經接近了真相。
秦雲目光閃爍，他有其他的猜測，但是覺得涉及到真武派，他不想說。
但南疆聖女卻是緩緩搖頭道：
“不對，或許我們應當換個思路。”
眾人愣住。
就聽見南疆聖女話如驚雷：
“若是當初擊殺王長老的‘鎮北王’也是假的呢？”
鬼面瞳孔劇烈收縮。
南疆聖女纖纖玉指在桌案上有節奏的輕點：
“假設有一個人，他極其擅長模仿其他人的力量，而且實力在天人榜中段，甚至是靠前，那麼他極有可能先是冒充‘鎮北王’殺了王長老，而後又冒充‘王長老’滅了我們的青州據點。”
“而這樣的一個人，不僅僅有可能來自大炎朝廷，也有可能來自其他的地方。”
她意有所指。
鬼面立即會意，他神色一肅：
“聖女是說……真武派？”
南疆聖女緩緩點頭：
“沒錯，貴門王長老是去為了滅真武派而去，結果遭了劫，從受益角度來看，真武派有嫌疑，只是之前你們因為真武派的實力而一直忽略了而已，實不相瞞，之前我們南疆青州據點被滅之事同樣牽扯到了真武派。”
“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如此蹊蹺之事接二連三牽扯到真武派，就讓人不得不懷疑。”
秦雲微微垂目，袖袍當中的拳頭捏緊，心中有些陰霾。
蛇婆婆微微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