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姜婉也沒想到，一回到萬神界連半點喘息的機會都沒有，便要直接面對‘主神’。
哪怕她曾經只遙遙見過這位主神一眼，但在萬神界擁有人首蛇尾的人，就只有一位，也僅僅就只有那麼一個身份。
上一秒姜婉還在想自己該說什麼，下一秒一根如同白玉般的手指，便抵在了她的心口。
近在咫尺的主神，那雙幽暗的眸子裡透著複雜微妙之色，輕聲呢喃道：“這顆道心倒是難得的漂亮呢！”
言語間，那根手指似乎加重了力氣。
姜婉後退了一步，才終於擺脫了心口那股沉悶感。
她並未表現出任何退縮之意，反而下巴微抬，直言問道：“如今我已找到了道心，這場賭約終究還是我們贏了，只是否可以履行諾言了？”
按照當初主神和萬神界眾多女大能的賭約，只要有女人透過考驗，便廢除所謂的拔逆骨取神力，廢除所謂的主神分配伴侶，還女人們……自由。
“贏了？”主神驀地輕笑了一聲，卻是緩緩地搖了搖頭：“不，現在說贏還早了一些。”
現在的小傢伙還真是天真呢，當初那些能制衡他的老東西都已經死了，就連他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也徹底消散了，這個世間早就再沒有能剋制他的存在了。
所以這場賭約，也早就已經沒有履行的必要了。
更何況……他從來就沒想過讓女人和男人平起平坐。
主神這般想著，目光落在了面前的小傢伙身上，帶著憐憫又透著不屑。
“只莫非是想食言？”姜婉霎時間眼神一厲，言談間，心頭瞬間充滿了防備。
主神卻是輕扯了扯嘴角，略有些譏諷地問：“小傢伙，難道你還真那麼天真，竟以為你是這近萬年的時光以來，唯一找到道心的那個人？”
姜婉怔了下，才反應過來這話中的言外之意。
原來她不是第一個透過考驗的人嗎？
可……怎麼可能？
明明所有的女人在進入小世界時，都會留下命牌也會帶上隨身器靈的，也正是這二者的存在，才會讓萬神界的眾人，有知曉她們經歷的能力。
若是真的有女人找到了道心透過了考驗，那麼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事情又怎麼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姜婉咬緊了下唇，腦子裡思緒翻滾得厲害。
見她似乎是還沒有反應過來，主神半眯著眸子，一派悠然道：“讓吾想了想，在你之前那個小傢伙，找到了一顆叫做‘堅定’的道心，在更久之前還有個小傢伙，找到了一顆‘平和’的道心。除此之外，還有‘安寧’、‘光明’、‘拯救’……”說著，他幽幽地嘆了口氣：“太多人了，都有些記不清了呢！”
畢竟是數萬年的時光，這些女人又實在是倔強不怕死，她們前赴後繼的進入那些小世界中，也確實有些小傢伙略微有點能耐，還真是得到了屬於她們的道心。
彼時那些小傢伙也像面前這個小傢伙一般天真，她們帶著一顆乾淨的道心到了他面前，讓他履行諾言。
而他，他唇邊帶著笑，抬手就將她們拉入了自己的領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