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婉要將那些男子召進殿時,朝中有不少人反對。
她們反對的理由也很清奇,就只是覺得男子身帶晦氣,進了大殿會讓汙染了她們神聖的朝堂。
還有不少人搬出初代女皇留下的話,指出姜婉對於男子已經過於寬容了,這樣會滋長他們的野心,到最後可能會和初代女皇的遺願相駁。
也有大臣言男子身份低微,根本就不配出現在這等地方。
對於這些話,姜婉完全就不往心裡擱。
這兩年時間她拔除了許多極端分子,留下的大臣大多數都對男子沒什麼太深的偏見,而且現在整個朝堂都變成了她的一言堂,無人能擋她要做的事情,她想做什麼,那整個天下都要為此忙碌的。
所以姜婉只淡淡地說:“朕意已決,爾等不必多說。”
大臣們確實拿姜婉無可奈何,因為如今在眾大臣的心裡,她的天女娘娘身份太過穩固堅定,大家都害怕得罪了她,給家裡引來禍端。
也虧得有天女娘娘這層身份在,不然早就有大臣想方設法拉她下馬了。
隨著眾多透過考核的男子進殿跪下,大臣們也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諸位都是好兒郎,”姜婉略微抬手,看著底下一群年紀各不相同的男子們,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都起來吧!”
一群男子起了身,卻是都有些侷促不安地站在原地,根本就不敢抬頭,更不敢東張西望。
只有同樣在男子們中間的姜行之,算是格外大膽,他悄悄抬頭看了看坐在鳳椅上的孃親,心裡的緊張一下子就全然消散了。
姜婉自然也看到了大兒子,這些年她一有時間就在教導三個孩子,不過逸之好山水好逍遙自在,牧之更喜實實在在的銀子,也唯有行之喜歡聽她嘴裡那些複雜的事件。
所以哪怕行之年紀輕輕,今日依舊成了站在殿中的一員。
姜婉沒有對大兒子露出別樣的神色,只看著這些好兒郎,道:“先前你等參加考核時,朕便許下諾言,第一批透過考核的人,會得到朕的獎賞。”
“能在那麼多的學子當中脫穎而出,你們都是很厲害的人。而且你們參加的考核答題,本是這一屆科舉考試的試題,你們既然已經透過了科舉考試,那麼朕,”姜婉頓了頓,才繼續說:“便賞你們做官。”
她這話一落下,宛如一石激起千層浪。
不論是大臣們還是那些兒郎們,紛紛都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望向了她。
那些男子們眼中都是激動,有人忍不住落下了淚來,更有人不敢置信的咬住了嘴唇,還有人掐破了手心。
在進來大殿之前,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所謂的獎賞,居然是做官。
要知道從初代女皇開始,這個世界就沒有男子做官的,男子連夥計都當不了,更何況是當官呢?
他們……可以當官嗎?
此刻男子們的心情複雜難辯,就連早前聽過孃親說這事的姜行之,在真正面臨這個事情的時候,也依舊是剋制不住的激動。
但這事對於大臣們來說,那簡直就是石破天驚,是駭人聽聞啊!
很快地上就跪了一大圈臣子,個個都言辭懇切地道:
“陛下,不可啊!男子怎麼可以為官?這這,這實在是聳人聽聞,匪夷所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