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明月的腦殘粉,阿細說話可不只是介紹場地那麼簡單,每每說兩句話,她就會提起她的神有多厲害。
“看到這塊草地,哦不,菜地了吧?這是我們阿月變出來的,這裡面的草,咳菜啊,那都可厲害了,把它們曬乾以後碾成粉,撒在烤肉上那味道……”阿細嚥了咽口水,才補了下一句:“香得我能吃下一隻小四腳獸。”
雌性們聽著她的話,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面前的一片青草地上。
這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野草,只不過這一塊地都長的是同樣的草而已,沒什麼出奇的,她們也想不出能有多香。
“那邊是我們部落正在修建的房屋,阿月說有了這房屋啊,以後我們冬日就不用怕冷了,因為在房屋地底下可以放火,火一燒,整個屋子都暖和了。”
雌性們看向她指的那邊,全都不由自主得瞪大了眼睛,只見一群雄性銀狼正在堆著泥,裡面居然還有三個人形態雄性,在拿著個奇怪的東西鏟著地,表現都奇奇怪怪的。
最重要的是雄性只要負責捕獵就好了,他們怎麼會做這些事情?
“對了,你們看到那了吧,那是我們部落的食堂,無論是早食還是晚食都在此處食用,到時雄性們做好吃的了,會敲響食堂的大鼓,這個鼓也是阿月做出來了的,”阿細指著掛在食堂最中央的鼓,語氣隨意地說:“吶,就是那個,你們到時候聽到聲音了就可以過來了。”
這時有雌性聽不下去了,忍不住張口:“你是不是說錯了啊?怎麼會是雄性煮食?煮食的不都是雌性麼?”
一直被壓迫的人,不會覺得壓迫她的人可惡,她反倒是認為那些沒被壓迫的同類才奇怪,她會覺得大家都被壓迫才該是正常的。
立馬有雌性附和:“是啊,雄性外出捕獵已經很累了,你們還讓他們煮食,而且還讓他們做那麼多活,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你們銀狼部落的雌性也太不識好歹了吧,雄性又要忙外面又要忙裡頭,你們就什麼都不做,實在是不像樣。”
“你們部落的雌性怎麼這樣啊?要是在我們部落,像你們這樣的雌性早就被拿去交換了……”
面對這些雌性們源源不斷的指責,阿細仰頭髮出‘嗷嗚’一聲狼嚎,酷似雄性的身形瞬間震懾住了雌性們。
阿細眼神堅毅,擲地有聲道:“你們說的都是什麼話?誰說我們什麼都不做了?在我們銀狼部落裡頭,是雌性外出捕獵,是雌性撐起了整個部落,所以讓雄性們做點事情怎麼了?獸人大陸以強為尊,我們雌性這麼強,雄性們本來就該乖乖聽話。”
她的話語裡充滿了強大的自信,身軀和眼神都叫一眾雌性感到震撼。
同時雌性們也很茫然不解,雌性捕獵?雌性怎麼能捕獵呢?還有撐起整個部落?這難道不是雄性該做的事情麼?
“而且你們難道不知道嗎?我們部落的首領也是雌性,就是你們先前見到的人形態半獸人,”阿細的聲音不由自主地變大了些,語氣裡充滿著崇敬:“她叫阿月,是神的化身。”
“而我們,”她又看向眾多雌性,很是得意的說:“我們雌性是被神指定的半獸人。”
所以她們為什麼要向雄性讓道啊?神可是站在她們這邊的。
但眾多雌性只感覺不可思議,雌性怎麼能當首領呢?這不是亂了套嗎?銀狼部落的雄性怎麼會答應這麼無理的事情?
這會兒雌性們腦子裡亂糟糟的,各種念頭紛亂嘈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