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疼要疼,明月師妹,師妹輕點啊,疼……”劉飛鵬找茬的中年男人劉哥)本來臉都嚇得扭曲了,結果沒成想銀針落下來後,竟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一時間他臉上的猥瑣表情都還沒有更換過來,就側過頭有些驚訝地問:“咦?怎麼一點都不疼?”
明月沒理會他的問題,只凝神靜氣又落下來了第二排銀針。
本來劉飛鵬以為這次也不會痛,所以就絲毫都沒有防備,結果這一排銀針才剛落下去,他就感覺心坎上像是被無數蜜蜂蟄了似的,那是細密又粘稠的痛。
他一下子就從座位上蹦了起來,扯著嗓子大嚎道:“嗷,疼疼疼,啊師妹救命,疼死我了啊啊啊!”
明月眉頭微皺,剛想要說話,就聽到門口傳來了‘叩叩叩’的敲門聲。
她側目望過去,來者是靈峰的弟子。
弟子似乎是急匆匆趕來的,說話時語氣還有些喘:“明月師妹,宋長老讓我叫你去議事堂一趟,說是有要事找你。”
“好的,我馬上過去,勞煩師兄了。”明月頷首答應了一句,又看向了劉飛鵬身上的銀針,眼中仍舊是帶了幾分困惑。
這次的實驗結果還是不對,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按理來說,明明不該痛,反而該渾身舒展才對啊……
罷了,還是先去找宋長老吧!
明月收回思緒,輕搖了搖頭,手快速的拂過劉飛鵬身上的穴位,順勢帶走了他身上的諸多根銀針。
她語氣淡淡地說:“我先出去一趟,師兄還是按照老規矩,把你剛才的所有感受全部都寫下來,等我回來時,咱們再行探討。”
這會兒劉飛鵬已經倒在了地上,只感覺全身像千萬根銀針扎過似的,那陣子痛感都還沒有完全過去,痛得他眼淚鼻涕一包糟,恨不得立馬死去才好。
可他隱約聽到明月的話以後,硬是咬緊牙關答應了一聲:“我,我知道,你去,去吧。”
明月點點頭,當真是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了。
劉飛鵬額頭佈滿了冷汗,就像一具死屍似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過了許久以後,他才猛地一個鯉魚翻身爬了起來,徑直走向書房去寫筆記去了,臉上竟然還帶著興奮的表情。
其實最開始劉飛鵬跟著明月的時候,是非常心不甘情不願的,他覺得這個普通女人也就仗著宋長老的小灶,所以才會僥倖贏了他而已。
可隨著他跟著明月的時間延長,他的心態也在慢慢的轉變。
普通人和天才之間真的有壁,劉飛鵬就是個普通人的資質,面對一點就通還能舉一反三的明月,他發現自己真的只能仰望。
他學了二十多年才勉強算是學成的妙手回春術,明月才學了兩年多就已經超過他了。
而且明月學習妙手回春術的時候,同時還兼修了陰陽濟世針。
劉飛鵬面對她這種行為,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怪物,可怕的怪物。
雖然她是把他當作扎針的實驗品,可是跟在她身邊的好處,那也是顯而易見的。
何明月這個人吧,看起來好像挺記仇的,彷彿把他當做實驗品,是在故意折磨他懲罰他,就連外頭的弟子都因此覺得她這個人很可怕,非常的小心眼。
可實際上劉飛鵬早就察覺到了,何明月確實目的性很強,可她根本就不記仇,也沒有想過要刻意報復他,她對他下針的目的也只有一個,那就是提升她自己的針法。
她是那種傾盡全力只朝著一個方向前進的人,就好像不論沿途出現什麼,都無法干擾她最開始的決定,她會永遠永遠堅定不移地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