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好,我剛剛聽你說,你是柳明月的爸爸,是前不久農學系畢業的那個柳明月嗎?”
柳大東望了過去,只見著說話的是個笑起來很陽光的小夥子。
他眼睛瞬間一亮,這個小夥子看起來和月娃年紀差不多嘛,萬一他們是認識的呢。
不過這所學校這麼大,要是有同名同姓的呢?
至於女兒學的啥子專業,他還真不知道,他也從來不關心這點。
畢竟他早就做好了打算,女兒以後再能幹再有出息,那都得跟著他回老家伺候他。
柳大東皺起了眉頭:“我不曉得她是啥子系,但是她前不久確實是說要畢業咯。”說到這裡,他又比劃手勢:“我女她長得高挑勻稱,就是有點子黑,做事很麻利,讀書多得行的,你看是不是你說的那個人嘛?”
這麼多年時間過去了,柳大東記憶裡的女兒,還依舊是前幾年的模樣。
若是擱其他人聽到這些形容詞,那一定會認為兩個人說的不是一個柳明月,畢竟柳明月可跟黑扯不上關係。
偏偏站在這裡的人,是見過柳明月才來學校模樣的陳疾風,那時候的柳明月可不就是小麥色面板麼。
陳疾風臉上的笑一下子就更真切了:“那就對了,叔叔,您要找的應該就是我說的柳明月。正好我也有關於明月的事情,想跟您仔細說說。這樣吧叔叔,要不咱們另外找個地方聊聊?”
柳大東有些狐疑地打量著他,總覺得他的態度有些過於殷勤。
不過柳大東轉念一想,自己也進不去學校,又聯絡不到月娃,還不如先跟這個小夥子走,反正怎麼著也吃不了虧。
“那行吧。”他點點頭。
陳疾風沒察覺有異,還很是高興的說:“那成,叔叔您跟我來,前邊兒有家中餐館,正好到中午了,咱們邊吃邊聊。”
柳大東沒接話,眼神一直在陳疾風身上打著轉兒。
本來陳疾風就是個話嘮性子,再加上這些年跟著明月身後,他又習慣了自說自話,這會兒他也不管柳大東的想法,從自我介紹到和明月的相識經過,嘴裡是一陣巴拉沒停過。
柳大東也聽出來了,這小夥子怕是有些喜歡月娃,說起月娃的時候,眼睛都在放光。
不過他可不會讓月娃嫁到外地去,他這次讓月娃回去,那也是因為他已經有了女婿的人選了。
當然這個就不用說給這個小夥子聽了。
等到了中餐館後,兩人入了座。
陳疾風這才歇口氣,喝了口桌上的大麥茶,把選單遞了過去:“叔叔,來者是客,您想吃什麼隨便點,今兒這頓我請了。”
柳大東心裡滿意,臉上也不禁露出了笑,覺得這小夥子還算會來事。
結果等他的目光落在選單上後,臉上的笑立馬就僵住了。
他把手上的選單往桌子上一拍,又是驚訝又是憤怒:“啥子東西哦,炒個菜葉子杆杆就要十八塊錢,炒個回鍋肉要三十二,這不是隨便吃點就要幾大百啊,硬是搶錢嗦?”
他冷不防的一拍桌子又一吼,把沒有任何防備的陳疾風嚇了一跳,茶水一下子就嗆進了氣管裡,當即就咳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