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復刻人先前還吵吵嚷嚷,一副不怕天不怕地的模樣。這會兒看到明月卻像是老鼠見了貓,半句都不敢吭聲了。
明月的目光看到誰身上,誰就羞愧地垂下了腦袋。
最後明月的眸子落在了翰寒的身上,有些冷淡地說:“翰寒,你來說。”
這一瞬間,翰寒心裡就莫名生出一種恐慌來。
不過看著這張被他的目光追隨了無數次的面孔,他用舌尖抵了低腮,垂下眸子放棄了狡辯:
“是我看不慣戚總檢察長在基地白吃白喝,所以才先動手搶了他筷子底下的肉,是我先挑釁的他,也是我在聽到他的勸告後不滿,所以語氣不好的反駁了兩句,這才引起了大家的誤會,一切都是我的錯。”
其他復刻人臉上的表情尷尬了,特別是那些還不知道情況就跟著起鬨的,只覺得耳朵都要燒起來了。
“不問緣由的亂來,這就是你們的規矩?以前我就和你們說過,有什麼事情敞開了說,你們就是這麼做的?”明月的表情難看極了,冷哼一聲接著說:“今天所有參與這事兒的人,自己按著基地的規矩接受懲罰,你們都沒有意見吧?”
整整五年的時間,復刻人基地早就有了一套自己完整合理的規矩,只是平時很少有人觸犯而已。
當然這些規矩的處罰也並不嚴重,最噁心人的也就是打掃異族的糞便罷了。
那些復刻人都點點頭,乖得像一隻只小綿羊似的。
原本戚城並不把這些人的話放在心上,可看到明月的處理結果時,他忍不住微眯了眯眼睛,半響後才笑開。
他真是越來越佩服明月了,明明她是站在了一個外人那邊,卻沒有一個復刻人對她有意見,反而還對她的話惟命是從,真是讓人奇怪的反應。
或許,他可以向她取取經?戚城如是想到。
等看到這些復刻人就要離開去接受懲罰,明月又高聲道:“等等,翰寒你跟我來。”
她又看向其他復刻人,語氣淡淡地說:“你們給我好好的向戚總檢察長道歉,還有把人給我招待好了,要是一會兒我回來看到他還不高興,那就別怪我再加重懲罰。”
雖然明月準備和翰寒說清楚,可戚城這裡還是要招待的。
說到底現在戚城的身份不一樣了,他選擇站在復刻人這頭,只是因為他願意為同類爭取利益,他其實是有更多種選擇的。總不能讓他對復刻人寒心,讓他覺得付出是餵給了白眼狼。
其他復刻人忙不慌地點頭,他們也確實是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在不清楚事情全貌的時候,就胡亂的站隊,本身就是一種愚蠢。
明月對戚城歉意地笑了笑,見著他笑著揚了揚下巴後,就又轉身往自己屋裡走去。
翰寒有些沮喪地跟在她身後,只看著她的背影,心就慢慢地沉了下去。
“你把門關上。”明月才一坐下,就對身後的翰寒說。
翰寒聽話的關上了門,像個被罰站的孩子一樣,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垂著腦袋。
“翰寒,其實有件事我早就想跟你說了,”明月認真地看著他,目光堅定冷酷:“我這輩子只會為了復刻人的自由所奮鬥,只會為了公平二字奔波忙碌,我永遠都不可能喜歡任何人,也不曾打算和任何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