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一一地回應了過去,帶著面露驚奇的雲飛煙還有她那些僕人進了院子。
這是個只有三間屋子的小院,院子裡種著幾顆海棠,邊上回廊處還有一顆葡萄架,明月和明媚住在正中間的屋子,右側住些兩個護衛,左側的屋子則是住著個管生活瑣事的婆子。
如今多了雲飛煙和杜管事還有幾個小丫鬟,這院子顯然就住不下了。
趁著天色還早,明月想了想,叫小丫鬟去找來了牙婆子,她要買宅子。
先前在望南城的時候,明月靠著賭石賺得盆滿缽滿,現在住這麼小的院子,也是因為打著財不外露的念頭,再加上又只有她和明媚二人,院子小些倒是顯得溫馨。
如今嘛,自然是得換個院子才行。
倒是雲飛煙知道這事兒,擔心明月的銀子不夠,剛想補貼些,又想起前不久她就把那些首飾和地契都交給明月了,現在她才是真正的窮人。
人一多擠在一起,這個院子就顯得更加的狹窄了些,明月讓李婆婆搬來幾張凳子叫杜管事她們歇歇腿,她則是拉著雲飛煙進了正屋。
才一進屋,明月就從衣櫃裡抱出個首飾盒來。
她把首飾盒塞進雲飛煙的懷裡,笑著道:“娘,這東西你還是先自己個兒收著吧,等日後明媚要出嫁的時候,你再拿給她做添妝也好,嫁妝也罷,都隨了你的心意,反正現在她是收不了,也用不上的。”
雲飛煙低頭一瞧,滿滿當當的珠寶玉石還有地契,這不就是她之前著人送過來的麼?
雲飛煙把東西放在桌上,有些不高興地說:“這是我給明媚的,她現在年紀小,你這個當孃的就替她收著,我都給了出來的,又哪能再拿回去?”
明月卻是搖了搖頭,很是誠懇地道:“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我有銀子,有很多很多的銀子。”
雲飛煙哪肯信啊?
杜管事都跟她說了,女兒自小在鄉下長大,後頭又嫁到了農戶家裡頭,從鄉下出來以後也一直在逃命,身上又怎麼可能會有銀子?
“你就別逞強了,這些東西你就留著吧,就當是娘心疼你。”雲飛煙嘆了口氣道。
明月見狀,卻是突然將衣櫃的最下面那層全開啟了來。
雲飛煙不甚在意地望了過去,歷時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那衣櫃裡俱是金燦燦的一片,一個又一個喜人的元寶排得滿滿當當的,最底下還鋪著一層厚厚的銀票打底,實在是叫人見了疑是在銀莊裡。
雲飛煙有些失儀地揉了揉眼睛,金子銀票都還在。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壓低聲音開口:“莫不是這院子是哪位富商巨賈的所在,這金子是忘記拿走的?”
除了這樣,她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既然日後都要一直相處在一起,明月也沒想繼續瞞著雲飛煙,在腦海中捋了捋話頭,她將自己離開漢昌縣之後的事情,都從頭到尾告訴了雲飛煙。
當然,其中有些事情都是經過潤色。
雲飛煙聽著明月跌宕起伏的人生經歷,又是激動緊張又是擔驚受怕,一會兒紅了眸子,一會兒紅了臉。
等知道明月還見過當今聖上,而且現在是在替聖上辦事時,雲飛煙心裡滿是自豪,卻是久久不能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