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侯夫人?
其實明月也想過這事兒。
只是想起來容易,實施起來困難。
一來侯夫人在定遠侯府那般深宅大院,不是一般人想見就能見著的。
二來明月也不知侯夫人對於親女兒會是何等態度,又會不會承認她的身份?所以想想也就罷了!
如今聽到慕容震的說法,明月卻是心頭微動。
因為明月十分肯定,原主定是想要有個人真心想她念她,若那個人是她的親孃,那便是再好不過。
她不會嫌侯夫人來遲了,只會開心原來柳婉兒不喜她,只是因為她不是柳婉兒的親生孩子,而不是因為她不值得被喜歡。
那性子怯弱的原主啊,有著一顆最柔軟的心腸。
不過沉吟片刻,明月就點了頭,滿是誠懇地說:“若是真如公子所言,那屬下想見一見侯夫人。”
慕容震笑了笑,道:“那好,本公子這就安排下去,你且靜候佳音吧。”
明月再次感激地道了謝。
“不必這般客氣,我從阿宸那處聽說過你的本事,日後這京城裡的風雨聲還要你多盯著才是。”慕容震擺擺手道。
明月鄭重其事道:“屬下必當盡心竭力。”
其實慕容震讓明月與定遠侯夫人相見,也本就是有意為之,安的就是一石二鳥之心。
除了安明月這個屬下的心外,他可是知道侯夫人對女兒的重視,更是知道侯夫人的孃家不好惹,要是侯夫人知道定遠侯對明月所做的一切,定遠侯的後院怕是就要起火了。
當然這個時候的慕容震並不知道,侯夫人燒的這把火,遠比他想象中還要大。
隨後二人又說了些鋪子的事情,尤其是在如何探聽情報的問題上,著重探討了會兒。
待二人無話可說後,便很快就散了場。
定遠侯府。
因著輝煌閣辦事一向快速,在外的名聲也十分響亮,所以定遠侯知道輝煌閣接下了單子後,便以為此事已經萬無一失。
頭上那把懸著的刀終於消失了,定遠侯整個人都鬆快了幾分,還有心情在書房作起了畫來。
而柳尚志就更是心情暢快了,只覺得這下子再沒有人能擋住外侄兒的青雲路了。
不過想到這,柳尚志又想到這事還得給陳秀才那邊去個訊息,讓他和妹妹都把嘴巴給閉嚴實了,可千萬別禍從口出。
當然這個時候的柳尚志,並不知道陳秀才夫婦已經和周家人作伴,都一同去了那寒窯裡頭挖礦去了。
二人俱是暢快了幾日,然而事不從人願。
都已經足足過了五六日的時間了,定遠侯和柳尚志都還未曾收到輝煌閣那邊傳來的好訊息,反倒是聽到派去街上那家鋪子打探訊息的下人稟告,說是那陳明月還活得好好的,每日都前去鋪子裡監工呢。
定遠侯那叫一個氣急敗壞啊,把前些日子畫好的山水畫撕的稀爛不說,還一邊罵著輝煌閣拿了銀子不辦事,一邊罵著陳明月是禍害遺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