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該與周主將裡應外合,挾吳皇以令吳國諸侯,結束這一場戰亂了。
待吳皇摸著隱隱作痛的後頸醒了過來,看到面前的破廟和一群穿著粗布麻衣的男人時,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最開始他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直到後頸的痠痛感越來越重時,他才不得不承認這是現實。
吳皇捏緊了拳頭,怒聲道:“你們是什麼人?朕這是在哪兒?淑妃去哪兒了?”
是了,他還記得他昏迷前是和淑妃在一起來著。
匪兵們見著吳皇這幅模樣,互相交換了個惡搞的眼色,就笑嘻嘻地湊了過去。
“朕?淑妃?吳老漢你又發癔症了啊?”
“是啊,吳老漢你還是找個大夫好好看看這病吧,上次你說自己是土地公公,怎麼這次當皇帝啦?你個糟老頭子還真敢想啊。”
“哈哈哈哈可不是隻有想想麼,也就只有發癔症的時候,吳老漢才會忘記自己媳婦兒跟人跑了,家裡人也死光了,也是可憐喲!”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們莫不是忘了,吳老漢能有今天都是他自己做的孽,要不是他總想著當一家之主,想把整個家都變成他的一言堂,他家裡人也不會……”
隨著匪兵們的你一言我一語,吳皇臉上漸漸浮現出迷茫的神色來,特別是發現自己身上也穿著粗糙的麻衣時,他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
難不成他真是什麼吳老漢?腦海中那些當皇帝的記憶都是臆想的?
明月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倚在佛像前,百無聊賴地看著匪兵們戲弄吳皇,見著吳皇眼中的自我懷疑時,她眼中快速閃過一絲笑意。
真是個蠢貨。
可偏偏就是這樣的蠢貨坐在高堂之上,指點江山。
吳皇不是見不到百姓的苦楚麼?或許可以讓他自己去嚐嚐這苦,試試當普通老百姓的滋味兒。
不過,當然不是現在。
明月取下嘴裡的狗尾巴草往地上隨手一扔,抬步走向吳皇那邊。
匪兵們見著老大走過來了,紛紛讓開一條道來。
明月在吳皇面前站定,嗤笑一聲道:“行了,兄弟們別和永安帝開玩笑了,接下來他還得配合我們有些事情呢,不知道自己的皇帝身份那可不好。”
吳皇,國號永安,也被稱之為永安帝。
只是他的所作所為,實在是真對不起這個國號。
聽到明月的話,吳皇這才反應過來剛剛他是被人給戲弄了,臉上霎時浮現出怒氣來。
他顫著手指著明月等人,惡狠狠地威脅道:“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對朕動手,你們是不要命了嗎?朕警告你們趕緊將朕送回宮,不然朕誅你們九族。”
明月簡直要被他的無腦給氣笑了,她一巴掌拍開他指向自己的手:“永安帝,你要搞清楚現在的形勢。如今你的小命可攥在我們手裡,誅九族?你看是我們死,還是你先死。”
其他的匪兵也均是十分無語,萬萬沒想到這個吳國皇帝這麼不聰明。
“朕可是皇帝。”吳皇瞪大了眼睛。
明月一巴掌‘啪嗒’一聲響拍在他的臉上,很快就在他臉上留下了五個手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