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琴老者微覺詫異,轉身向草原裡望去,神情凝重說道:“妖獸們似乎有些躁動。”
忽然間,他的神情劇變,張著嘴,卻震驚地說不出話來。魔將夫婦也看到了天空裡的異象,身上的氣息陡然間提升到周園能夠容納的頂點!
草原上方的天空裡出現了一道陰影。那道陰影是如此的巨大,彷彿要遮蔽半片天空。這道陰影,正在緩慢地移動,遠遠看過去,就像是一雙巨大無比的翅膀。
南客看著天空裡的那片陰影,皺眉說道:“連天鵬都有些瘋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她不知道,草原妖獸躁動不安的源頭,來自於二百里外的那座陵墓深處。在那座陵墓深處,有個少年割開了自己的手腕,鮮血露在了空氣裡。那股血的味道,在草原裡彌散開來,已經淡到了極點,但依然足以令這個世界裡的妖獸們生出無比瘋狂的渴望。
……
……
陵墓的四周,有設計極為巧妙的通風道與光道,不虞雨水會從那些通道里灌進來,卻能讓新鮮的風與光線進來。也不知道當初周獨|夫命令設計自己陵墓的時候是怎麼想的,難道人死之後還需要呼吸新鮮的風,享受明媚的春光?
陳長生想不明白,只是透過光線與空氣裡溼潤程度的變化,確認應該到了第二天清晨,而且陵墓外的雨應該也停了。
就在這個時候,徐有容終於醒了過來。
陳長生看著她笑了笑。
她沒有笑,怔怔看著他問道:“你把自己的血灌到了我的身體裡?”
陳長生說道:“更準確的說法是,我把自己的血灌進了你的血管裡。”
徐有容有些無奈,有些傷感,有些疲憊,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方法做到了這一切,但你覺得這樣能行嗎?我說過,我的血……”
“是的,這樣能行。”
沒有待她說完,陳長生微笑說道。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神情有些委頓,但眼神很明亮,很乾淨,很自信,如初生的朝陽,雖被雲霧遮著,卻光華不減。
看著他的神情,徐有容生出一個自己都不相信的念頭,喃喃說道:“這樣也能行?”
“好像確實行。”
陳長生走到她的身邊,觀察了一下她頸間的傷口,然後說道:“你自己感覺一下。”
徐有容有些茫然,下意識裡按照他的話自觀,發現自己的血脈居然真的不像昏睡之前那般枯竭了,雖然不像平時那般充沛,還是有些稀薄,但至少可以保證……活著。
活著,多麼重要,多麼好,最重要,最好。
只是,為什麼自己能夠活下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時,她身體裡流淌著的血明明應該是他的血,為什麼卻像自己的血一樣,沒有任何分別?
……
……
(至少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陳長生是O型血……明天就是週一了,親愛的大傢伙,不要忘記投推薦票,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