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嫣趕緊扶起綠蘿,道:“綠蘿,你先起來吧,起來吧!”
陳伯直直地看著汝嫣,問道:“小姐,你是不是也相信這東西是我的?相信這個鬼丫頭所說的話?”
汝嫣連連擺手,“不不不,陳伯,我看這其中必有誤會,不如大家聊聊,說不定便能撥開雲霧了!”
“不必聊了!”,陳件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對汝嫣道:“小姐,我確實是有些事情瞞了你,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到時機成熟了,我自然會告訴你的!不過,你一定要記住一點,無論我做什麼事情,永遠都不會傷害你,不會傷害陳家,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如果連你都不相信我,懷疑我,那我就算是死也不會瞑目的!”
汝嫣緊緊地握著陳伯的雙手,回道:“陳伯,對不起,我……剛剛確實是對你有些猜忌,請你原諒我!不過,我想綠蘿也是看錯了,記錯了,並非有意的,請您也原諒她!”
“我在陳家留了那麼多年,現在就連少爺也不在了,你是我最後的希望,我又怎麼會怪你呢?不過,這個丫頭!”,陳伯說著,指了指地上的綠蘿,繼續說道:“這個丫頭絕對有問題,小姐,你一定要多個心眼!”
綠蘿一聽,大吃一驚,一把抱住了汝嫣的雙腿,泣不成聲,“小姐,小姐,請您一定要相信綠蘿,綠蘿真的沒有撒謊!”
“行了,你不要再演了,演來演去,除了汝嫣,誰信你啊!”,說話的是玄霜。
玄霜向來是與綠蘿八字不合似的。
綠蘿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看著玄霜,問道:“玄霜姐,綠蘿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求你了,別再裝可憐了,你這一套我壓根就不吃,我可不是汝嫣,心軟!從前我便也就忍你了,現在你居然連陳伯也冤枉,我便忍無可忍了!”,玄霜道。
綠蘿轉而望向汝嫣,問道:“小姐,你也認為綠蘿在說假話?在裝,在演戲嗎?”
汝嫣蹭了蹭玄霜,示意讓她少說幾句。
然而,玄霜哪裡停得下來。
“要論身上的疑點,誰有你綠蘿的多啊?畢嬋兒的事情,汝嫣你不會就忘記了吧?當時,紫風追著畢嬋兒進院子的,然而最後卻發現綠蘿躺在畢嬋兒的床上;大家帶著狗去棺材鋪抓人回來,狗剛好又從綠蘿身上發現了畢嬋兒的氣味,而且你綠蘿在街上轉悠就能把腳上的鞋子轉得滿是泥,這難道不蹊蹺嗎?這難道不是非常明顯的在替畢嬋兒打掩護嗎?”
“對了,我還聽說了一件事情!”,玄霜又繼續說道:“我可聽說了,畢嬋兒還未等到最後的判決,便突然獄中起了大火,最後大火撲滅,獄中發現一具燒焦的屍首,面目不可辨刑官只能把那具屍體當作是畢嬋兒的!可是,誰又敢說那具屍體就一定是她畢嬋兒的呢?”
綠蘿無奈地回道:“畢嬋兒的事情與我毫無關係,玄霜姐姐,如果您非得這麼說的話,綠蘿也無話可說!”
“汝嫣,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玄霜轉而問汝嫣道。
而此時的汝嫣的思緒似乎早已飄飛到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了。以致於玄霜叫了好幾聲,都不見汝嫣回答。
汝嫣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衝進了自己的房間,翻出那封之前長公主宇文漾交給她的信。據宇文漾所說,那封信是綁架李安並殺死李安,將李安藏屍於嚴府之中的幕後兇手。那名兇手在殺人藏屍後,正是寫了此信給宇文漾,通知她去收屍。
當時汝嫣一看到這款信便覺得字跡有些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似的。剛剛經玄霜又提起畢嬋兒來,汝嫣突然想起那封信的字跡確實也與畢嬋兒的字跡有些相似之處,但是卻是無法十分肯定。
汝嫣將信拿給玄霜,問道:“你看看,是否識得這信上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