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蘿嚇得躲到了朦月的背後。
“快救人!”汝嫣大聲喊道。
玉恆艱難著撐起了自己的上半身,舉起了右手中的瓷片,無力地喊道“你們敢過來試試?”
玉恆看了看地上流淌的血量,以及玉恆的樣子,明白玉恆可挽救的機率也不大了,於是,他便擋住了準備往前的兵士。
這時,牡丹奮力地掙脫了兵士的束縛,哭著衝了過來。
牡丹抱著憶朗,早已哭成了淚人,“阿朗,你怎麼這麼傻,你個大傻瓜!”
憶朗笑著看著牡丹,向她攤開了左手,手心是一隻木雕的小木馬,“這……這麼多年了,你……還留著……它!我……真的很……開心!”
“阿朗,阿朗!”牡丹只是抱著憶朗哭。
“傻丫頭,別哭……你……一哭……一哭,我就會……心……心痛!”憶朗顯得不支了。
“阿朗,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憶朗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去為牡丹拭淚,“答……答應我……你……你會……幸福……永……永遠!”
牡丹哭著一直點頭,“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
“那……那就好,我……我好累,我想……睡會兒!”憶朗說著,疲倦地閉上了眼睛。
“不!阿朗,你不能睡。你不能睡的,阿朗,你醒醒,你睡了,你就再也醒不過來了!”牡丹哭喊著。
“可是,我……真的……真的……累了,牡丹,我……想聽《子歸曲》,你再……再唱一次給……給……我聽,好不好?”
牡丹擦了點眼淚,用哽咽的聲音輕輕哼道:
自始識郎時,滿心盼如一。
理絲入杼機,怎奈不成匹。
自始別郎後,何日不泣啜?
紅豆鬱成叢,當奈苦心多。
郎意何時歸,冬去復春雷。
祈願東流水,載我郎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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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朗彷彿如睡著了一般,嘴角還掛著笑容,一動不動。
牡丹停了下來,輕輕地喚道:“阿朗,阿朗!”
如同在呼喚一個熟睡的嬰孩。
憶朗仍是沒有答應。
“阿朗,不,阿朗!”牡丹抱著憶朗,撕心裂肺地喊道。
憶朗突然微微張了張眼,然而,終究因為無力而又再度閉上了。他似乎在牽動著全身的力氣,笑了笑,“沒有……以前……唱得好聽……但……還是……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