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我問的問題可能有些冒昧,不過我是為了徹底的瞭解嘉鈺的病情,所以才這麼問的。”秦嵩解釋道:“所以,無論如何,老爺子都必須如實的告訴我,當然,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希望嘉鈺的父母能夠和我見一面。”
陳老爺子苦笑了一聲,道:“見不成啦,秦先生,嘉鈺的父母,在她出聲那年就已經沒啦……”
聞言,秦嵩眉頭一皺。
陳老爺子雖然是想起了傷心的事情,可是也沒有迴避,微微嘆了口氣,道:“嘉鈺出生前夕,她母親出了車禍,當場死亡,不幸中的萬幸,嘉鈺經過搶救活了下來。”
說到這裡的時候,陳老爺子又是嘆了口氣,道:“嘉鈺的父母一直都很恩愛,後來嘉鈺出生不久之後,他父親因為太想念自己的亡妻,自殺了……”
兩行濁淚,順著陳老爺子滿是皺紋的臉上流淌了下來。人世間,最為無奈的,恐怕也就是白髮人送黑髮人。
也正是因為嘉鈺父母的離世,陳家家道中落。雖然後來出了陳嘉飛這樣的高手,可是卻依舊無法重振陳家,只能是這樣暫時勉強著。
秦嵩聽到這裡,也是一陣的唏噓感慨:“老爺子,節哀順變吧。”
陳老爺子搖頭苦笑了一聲,道:“都是陳年舊事了,嘉鈺現在都已經二十歲了,二十多年了,我也是第一次在外人的面前說起這個事情。”
當年陳嘉鈺父母先後離世的訊息,曾在延京引起了很大的轟動。當然,那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情。那個時候,秦嵩還不知道在哪裡浪蕩呢。
不過,話說到這個份兒上,秦嵩對於陳嘉鈺病情的來源,也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
一般情況下,一個正常人,體內都會有三魂七魄。偶爾也會有缺少一魂一魄的人。可是這樣的人,幾乎活不過十六歲。可是陳嘉鈺的年紀剛好二十歲,想必這些年陳家沒少給她吃大補的藥材。雖然這些藥材不能從根本上幫助陳嘉鈺修補魂魄,卻可以勉強的延續她的生命。可是秦嵩心中更清楚,用這樣的辦法,無異於飲鴆止渴。
“老爺子,這些年,你可為嘉鈺出過什麼大補的藥材麼?”秦嵩問道。
陳老爺子點了點頭,道:“是啊,要不是這些年一直在給她吃大補的藥材,恐怕……”說到這裡,陳老爺子有些說不下去。
秦嵩苦笑了一聲,心中默默的嘆了口氣。雖然這些大補的藥材,的確是可以勉強維持陳嘉鈺的生命。可是大補的藥材,對於她這樣虛弱的身子來說,就像是一劑猛藥,來勢如兇猛的浪潮,在勉強延續陳嘉鈺生命的同時,她體內剩下的魂魄,會變得更加虛弱。
“秦先生,那你可知道,嘉鈺她得的到底是什麼病嗎?”此時,陳老爺子忍不住問了一句。
秦嵩眉頭一皺,目光望向了正在睡熟的陳嘉鈺,喟嘆道:“老爺子,我們出去說吧。”
陳老爺子也是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連忙點頭稱是:“你看我這記性,都給忘了,走,我們出去再說。”
兩人一前一後,從陳嘉鈺的臥室走了出來。在來到客廳的時候,黃大師幾人正悶著臉坐著。
當看見陳老爺子和秦嵩一起下來的時候,黃大師還以為秦嵩也沒有辦法,冷嘲熱諷的問道:“秦先生,是不是你也沒辦法啊?”
秦嵩反問道:“黃大師,你這是在幸災樂禍?”
“我……”黃大師正要開口的時候,猛然意識到上了秦嵩的當,頓時住嘴,狠狠的瞪了秦嵩一眼,道:“怎麼可能,我自然是希望嘉鈺小姐可以早日痊癒,我剛才已經想到了辦法,一定可以治好嘉鈺小姐的。”
“哦?”秦嵩打量著他,笑了笑,問道:“那我倒是很想聽聽,黃大師有什麼好的妙計?”
黃大師冷哼了一聲,道:“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秦嵩聳聳肩,道:“黃大師放心,你就是說出來,我也肯定不會用你的辦法,我只是擔心黃大師信口雌黃。”
“誰信口雌黃了?”黃大師怒道“秦嵩,我可告訴你,不要血口噴人。”
餘慶也是按耐不住,站了起來,指著秦嵩叫道:“小子,你要是再敢侮辱我師父的名譽,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做什麼,是想打架嗎?”烏老大也是站了起來,黑著臉問了一句。
之前秦嵩幾人在陳嘉鈺臥室的時候,餘慶可沒少被烏老大和王金兩人挖苦。現在終於有機會反擊,他自然不會錯過。
“怎麼,想打架嗎?”很顯然,餘慶也是那種無賴慣了的人,這些年跟著黃大師走南闖北,作福作威慣了。雖然延京不是他們的地盤,可是仗著黃大師的名頭,他自然也不怕烏老大幾人。
而烏老大看到餘慶還敢和自己頂嘴的時候,眼睛一瞪,捋起了袖子,道:“好啊,老子早就想動手了,咱們也別陳老爺子添麻煩,來,咱們現在就出去,找個地方,單練還是群毆,咱們比劃比劃!”
看到烏老大真的要動手,餘慶自然是慌了手腳。深怕烏老大真的衝過來,拉著他出去單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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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場面的氣氛有些凝固,陳嘉飛咳嗽了一聲,道:“大家都少說幾句吧,現在最重要的,是商量著該如何救我妹妹,而不是吵架。”
聽到陳嘉飛的聲音有些不悅時,黃大師也不敢多言,暗示了餘慶一個眼神,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餘慶心中更是暗暗慶幸,要不是陳嘉飛開口說這麼一句,他還真的有些擔心。
“黃大師,你可想出了什麼好的辦法來救治嘉鈺麼?”此時,陳老爺子問了一句。